&ldo;我现在可没兴趣听你说得像个律师似的。&rdo;
&ldo;我是律师。&rdo;我说。
&ldo;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拥有这个学位。我老是忘了你是一名医生兼律师兼印第安酋长。&rdo;
&ldo;你知道弗格森在离开匡提科之后给斯坦纳太太打电话了吗?&rdo;
&ldo;见鬼,我不知道。&rdo;
&ldo;他开会时曾提起要问她几个饮食方面的问题。依照斯坦纳太太刚才所说,他好像问过,也就是说他死前不久和她谈过话。&rdo;
&ldo;也许他从机场回家后曾打电话给她。&rdo;
&ldo;然后立刻上楼,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了根绳索?&rdo;
&ldo;不,医生,他上楼去解决。也许与她交谈,是他&lso;性&rso;致勃勃。&rdo;有可能。
&ldo;马里诺,埃米莉喜欢的那个小男孩姓什么?我知道他叫海伦。&rdo;
&ldo;干嘛?&rdo;
&ldo;我想去看看他。&rdo;
&ldo;如果你不了解小孩,我可以提醒你,现在快九点了,明天还要上课。&rdo;
&ldo;马里诺,&rdo;我心平气和地说,&ldo;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我知道他住在离斯坦纳家不远。&rdo;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内灯,&ldo;姓马克斯韦尔。&rdo;
&ldo;我想到他家去。&rdo;
他低头翻查笔记本,然后望着我,疲惫的眼神中不只有怨恨。他正痛苦万分。
一片可以眺望湖泊的树林中,坐落着马克斯韦尔的家,一栋现代化的小木屋,或许是组合屋。
我们驶入一条碎石车道,泛光灯照亮了夜晚道边的花树。天气转凉,杜鹃花的叶子开始卷曲。在回廊上等人应门时,我们呼出的气息凝结成团团白雾。门打开,一个年轻瘦削的男人站在我们面前。他穿着深色羊毛长袍与拖鞋,瘦脸上戴着黑边眼镜。我暗忖这座小镇十点之后是否有人尚未就寝。
&ldo;我是马里诺队长,这位是斯卡佩塔医生。&rdo;马里诺摆出警方严肃的口吻,这种口气足以让普通平民两腿发软。&ldo;我们与警方配合侦办埃米莉&iddot;斯坦纳的案件。&rdo;
&ldo;你们就是从镇外来的那些人?&rdo;那个男人说。
&ldo;你是马克斯韦尔先生?&rdo;哪里诺问。
&ldo;李&iddot;马克斯韦尔。请进。我猜你们像谈伦恩的事。&rdo;
我们进门时,一个穿着粉红色运动服的肥胖女人走下楼来。她看着我们,仿佛很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
&ldo;他在楼上自己的房间,我正读书给他听。&rdo;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