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皱起来,就这迟疑的两秒,苏夏的电话岔了进来。
&ldo;我终于打通你电话了!&rdo;
苏夏那边背景音嘈杂,听起来像是在工地上,&ldo;等一下,我找个安静的地方。&rdo;
向北握着手机开了免提,等苏夏的这会儿思绪已经有些飘远了。
&ldo;好了,现在听得清楚些吗?&rdo;
&ldo;听得见,你说。&rdo;向北道。
苏夏说:&ldo;那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向北,不是我说,喻朗拎不清你怎么还跟着他瞎胡闹呢?&rdo;
向北昨晚是实实在在的喝多了,记忆断了片,苏夏在说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他于是问:&ldo;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rdo;
苏夏道:&ldo;冬寻让我送你回去的,车钥匙给你放茶几上了。&rdo;
&ldo;冬寻让你送我回来?他人呢?&rdo;向北立刻追问。
&ldo;向北,这次你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跟着喻朗‐‐跟他去吸毒呢?冬寻走了,昨晚让我把你送回家,然后就走了。&rdo;
向北手里的相架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玻璃碎了,他低头看,然后木讷道:&ldo;你说什么?冬寻走了?&rdo;
&ldo;见面说吧,一个小时以后你来我公司找我。&rdo;苏夏忙着验收工地,匆忙和向北约了见面就挂了电话。
随后向北顾不上捡起地上的相架,忘了自己还光着脚就从碎玻璃上踩了过去,脚心刺痛也管不了,一路脚底带着血走回了自己房间。
向北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下巴上,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
苏夏说冬寻走了,是像八年前那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吗?
他努力的回想昨晚到底发了什么,想不起来就给喻朗打电话,结果喻朗也没接。
现在他隐约记得在饭店喝了一轮,又被拉着去了第二轮。冯路华就像几年没喝酒一样,又叫了好几个朋友来喝酒,他几乎是最先倒下的人之一。
他想着休息会儿再找个代驾回家去,冬寻还在等他,他还有话要说,还有礼物要送,然后就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
听着苏夏说喻朗吸毒,说自己跟着吸毒,他的记忆陌生得简直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他车速又快了些。
到了公司他在苏夏办公室等了十几分钟,苏夏才急急忙忙推开门进来。
&ldo;路上有一点堵车,来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