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阮曦然突然变了脸色,粗略算了算时间,顿时就联想到了江沉已经成功的江沉&阮曦然(二十二)假性宫缩“江沉,你…你混蛋……”记忆的阀门一旦打开,各种好的坏的都会如潮水般纷至沓来,瞬间把人拉回了那段日子。阮曦然怔怔地拿着手机,神色呆滞,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抚摸高隆的孕肚,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些焦躁不安的情绪。而心口异样的闷痛,让他觉得怅然若失,整个心脏都酸酸胀胀的,有点惊讶,有点难过,还有点委屈……可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阮曦然茫然的想。在他入狱的那段期间,江沉找了别人继续第一阶段的实验,然后成功生下了一个孩子。这虽然和他没什么关系,站在江沉的角度看也无可厚非,但是一想到他流产后不久,江沉就和别人继续实验,还是觉得有些心寒。陆铭没注意电话那头的沉默,还在兴奋地说着小家伙的糗事,语气很是欠揍,“他现在走路还不稳当,就想着跑,昨天还摔了一下,自己趴地上嗷嗷哭……”阮曦然后悔接这个电话了。他不是不知道有这个人和孩子的存在,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下意识忽略他们的存在,竭力给残酷的现实粉饰太平。而这通电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事实摆在眼前,他对于江沉来说,只是个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实验品。不,还是有些区别的。他还能被江沉随意地压在身下羞辱,而已经被快速催熟的身体会放浪的迎合,下贱到令人作呕……想到那些不堪的情欲,阮曦然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正要打算挂掉电话的时候,江沉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谁打来的?”江沉眼尖的看到阮曦然拿着的是他的手机,微微皱起眉,但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不悦。阮曦然抬起眼帘,很快又垂下了眼皮,沉默着将手机递给了他。江沉随手接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眼里划过一丝异样,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阮曦然,看不出什么情绪。而后者已经翻身背对着他,阮曦然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就像个雪地里打滚的企鹅,感觉躺下后就坐不起身了。“陆铭,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孩子怎么了?”江沉也没有刻意避着阮曦然,就站在床边讲起了电话。阮曦然听着江沉柔和的语气,心仿佛沉入了一口寒潭里,冰凉刺骨,甚至察觉不出痛,只觉得异常心冷。看吧,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阮曦然轻轻闭上了眼睛,幽幽的想。“爹地不会喊,但好歹是会喊爹爹了,小家伙真聪明。”江沉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柔声夸奖道。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一串奶声奶气的孩子的咿呀声,就如一声惊雷炸开,冲击着阮曦然的耳膜,也直击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阮曦然心口突然生出一股酸涩中带着惋惜的情绪,那个孩子要是没有流掉的话,现在应该也会说话了吧,也会叫爹地了吧?“好,我知道了,那天我会过去的。”江沉和咿呀学语的奶娃娃说了几句话,然后给了陆铭一个肯定的答复。挂掉了电话后,江沉若有所思地看着阮曦然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他怕阮曦然会误会。当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江沉心里猛的一惊,脸色也骤然变黑,他为什么要怕阮曦然误会呢?意识到自己对阮曦然心态产生了变化,江沉心头一凛,当即打消了要解释的念头,阮曦然只是他的一个实验品,是他的仇人,凭什么要和他解释这么多?随意擦了擦头发后,江沉就在阮曦然身边躺下,表面上淡定自若,可心里总有点不自在,像是心虚?又像是觉得不安。他从身后搂住了阮曦然,大手顺着睡衣的衣摆伸进去,抚摸着温热滚圆的肚皮,“今天他闹的厉害吗?”越是接近孕晚期,孩子就越是活跃,经常闹得阮曦然睡不着觉,有时候他半夜醒过来,还会看到阮曦然神色疲倦地靠在床头,安抚着里面兴奋的孩子。虽然阮曦然的身体瘦弱,可孩子却长的不小,就像是吸收着母体的血肉长大似的,看肚子就知道肯定是个胖娃娃。这大概就是很多人羡慕的那种长胎不长肉,可阮曦然对此并没有多高兴。也是,这个大肚子像个小山一样压在他的腰上,几乎就要断掉,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阮曦然含糊的应了一声,又费劲儿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本想离江沉远一点,没想到反而和江沉靠的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