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现在本就是强弩之末,很快便抵不住困意来袭,迷蒙中只见鬼灯从怀中掏出一个挂坠似的物件,放在手心细细把玩。
朦胧烛火中,白泽只觉那物件很是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用力一想,只觉得脑仁生疼,神智模糊。
半梦半醒间,感觉耳垂被人轻轻揉捏,那双手修长有力,指尖带着薄茧,似点火般在白泽耳边来回萦绕。
白泽舒服的□□一声,感觉那人的指尖顿了顿,复而又紧紧贴上去,接着他整个人便陷入一个熟悉又温柔的怀抱。
白泽当然知道身侧的那人是谁,习惯性的朝着那人滚去,将头窝在鬼灯颈窝处,乖乖的,一动不动。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下来,烛火轻熄,圆月高挂,月光照在地上,像上好的白釉,白得发亮,与厚厚的积雪融为一体。
几点稀疏繁星点缀,恍然已是后半夜的光景。
……
&ldo;阿嚏!&rdo;&ldo;阿嚏!&rdo;
强良哀怨的吸了吸鼻子,一脸幽怨的瞪着坐在一旁,正气定神清喝早茶的侖兹,心里气得一阵牙痒痒!
你丫的昨晚上做了那么多次,害得老子半截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凉了半宿!
&ldo;喝茶&rdo;侖兹默默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柔声道:&ldo;清热解毒。&rdo;
强良毫不客气,咕噜就是一大口,喝完觉得味道还不错,漫不经心问了句:&ldo;这什么茶?&rdo;
&ldo;ju花。&rdo;龠兹回答得风轻云淡。
&ldo;噗!&rdo;呼吸猛地一顿,强良脑门直跳,一口茶还没到嗓子眼便被吐出!
他皱眉瞪向龠兹,咬牙切齿,&ldo;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啊!!&rdo;
大概只有床知道,他现在听着&lso;ju花&rso;这俩字儿,就觉得某个不可言说处的疼得厉害!
……
楼梯处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
&ldo;哟,这不是咱们天真无邪的白大少吗?&rdo;
侖兹抬眼看去,只见白洛顶着两熊猫眼,正无精打采的下楼。
强良用脚趾头,都知道这货定是因着昨天的事失眠了,不得不说,这做徒弟的可真是为师傅操碎了心。
无视强良的嘲笑,白洛继续愁眉不展,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可是昨天听着师傅可能会命不久矣的噩耗,他却是完全失去控制,门都来不及敲,就闯进屋内,恰巧看见……鬼灯正在与师傅吻得忘情。
冒失闯入的下场,就是一脸惊恐的被脸色铁青,神情难测的鬼灯,拧着衣领,毫不留情的扔出门外!
……
窗外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白洛躺在被窝里,热得薄汗直流。
躺着被床上辗转反侧,左右难眠,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全是鬼灯托着师傅的头,亲昵拥吻的画面,惹得白洛没由来的一阵脸红心跳,连呼吸都乱了好几拍!
虽说师傅昏睡过去了,可他开门的一瞬间,明明看见,明明看见二人拥吻时,师傅脸上的表情……竟是欢愉的!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师傅对鬼灯有意,可却不知这份承载多年,默默无言的感情,竟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