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以生命当做筹码的祥瑞,还是这样与生俱来,天地共令的职责,从白泽托生于天地间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不公平的。
屋内的碳火烧得正旺,强良此番下来,却是一身冷汗,只觉心中百味杂陈,走到一旁开窗散气。
雪断断续续的下着,继续覆盖着这片与世隔绝的世界,昨晚的明月,似乎只是一场时光的过渡,短暂的抚慰了人心。
阁楼外一片冰天雪地,几尺深的大雪几乎掩盖了任何生命的迹象,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竹林,早已变成了白雪皑皑的世界。
强良吹着冷风,企图强行让自己清醒些,方才白洛那一番言论简直晴天霹雳,惊得他措手不及,脑中一片震惊混乱。
意识到冷的时候,强良已经猝不及防的连着打了数个喷嚏,他胡乱揉了一下鼻子,准备关窗。
&ldo;咦?&rdo;
翠竹林内,一坨红色的物体缓缓在雪地上蠕动,通体明艳鲜红,甚是扎眼,此物正朝着阁楼的方向缓缓而来。
他定睛看去,只见那东西正缓缓站起来,张开双臂,对着他胡乱挥舞着,嘴里不停咆哮道:
&ldo;弱受,救命,救命啊!我是统统!!!&rdo;
&ldo;……&rdo;
弱受是个什么称号?统统又是个什么鬼?!
黄大仙?
红衣男子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哈着冷气,两眼轱辘从进来就翻个不停,四处打探着阁楼周遭,丝毫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桌前两双审视的眼睛不约而同的随势而动,紧紧盯着这位&ldo;外来人&rdo;。
无奈系统一举一动非常傲娇,时刻专注表现着老子很拽,很神秘,很高冷的姿态,第一次下圈,总要装装样子的,否则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文化?!
来了半天,他硬是强忍住一颗躁动的心,终是没拉着强良问一句&ldo;近来ju花可还安好?&rdo;。
白洛看了眼面前的红衣男子,斜眼瞥向强良,无声质问:这货,谁?
强良思索半天,两手一摊,虽然这位小哥在窗外的表现很是热情,但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位硬扒着自己衣角跟上来的小哥是何方神圣?
家住何方?年芳几许?有几亩良?以及,卧床姿势上还是下??
此人长得人模狗样,俊逸非常,若不是眉眼间总吊着一股子故作姿态的神态,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ldo;老子高深莫测&rdo;的道友气息。
叹息一声,眼神从系统身上挪开,强良表示很后悔带他回来。
更早来说,是他为什么要开窗透气,透完气还特么闲得蛋疼的跑到楼下,去探探那&ldo;一坨红色妖怪&rdo;的现状?!
哎……他看了一眼鲜红长袍下,男人忍不住嘚瑟抖动的纤细长腿,辣眼睛的移开了视线。
&ldo;有吃的没?&rdo;系统瞥了他俩一眼,语气慵懒,&ldo;几年没吃饭了。&rdo;
&ldo;……&rdo;
几百年没进食了,可馋死本宝宝了!系统在内心咆哮着,面上却装作甚是惬意的润了润喉,正陶醉于自己磁性又清亮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