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壹哈哈一笑,将手里的弹夹一扬,大声说道:“我说牛伯父,你说你会做床子弩,你知道床子弩的制作有多难,我也知道!但你知道我这枪和弹药,要比你那床子弩难做一万倍!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把卸下一颗子弹,在手里抛了一下,“就说这颗子弹,你看着就一个弹壳一个弹头,但你知道里面的有几种火药吗?底火是什么做的、发射药是怎么造的,别说你不知道配方做不出来;你信不信,就是我把配方给了你,你也做不出来!”
老牛头又撇撇嘴巴:“哼!小毛孩子一个,你还真别瞧不起人,我还就真不信,你能做得出来,我就做不出来?老子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老牛头这话都用不着郭壹来反驳,他还未搭话呢,便听女人堆里的那个春儿,也尖着嗓子学着老牛头说话:“嗐,老牛头,不愧是姓牛啊,还真会吹牛!先前我那大侄子说人家一个能赢了你们三十个老不死的,你不是一样不信?这会儿又吹起牛来了!你姓牛,不但能吹牛,你脸皮也比牛皮还厚?”
一群女人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跟着那春儿起哄,群起嘲讽起老牛头来。
老牛头被春儿一番话给噎住,脸红脖子粗的哼哧半天也没搭上话来,最后梗着脖子说道:“哼!老娘们家头发长见识短,回家找你们男人睡觉去,在这里喳喳个屁?”
那群女人见老牛头说不过她们便开始耍浑,又是一阵群嘲起哄,指指点点的骂起老牛头来。
春儿又鄙夷地笑骂道:“老牛头,你是在说话还是在放屁?我看你比我们女人差远了!至少我可没你这老东西说话不算、明抢人家东西就跑的厚脸皮!先前你说如果你输了,你就拜我这大侄子为师,这会儿你就抢了人家的枪就跑?你不要脸别把咱们寨子里的脸都给丢到山沟沟里去了!”
郭壹见那老牛头被春儿骂得有些恼羞成怒了,急忙笑着说道:“牛老伯,你不用跑,我既然敢把这枪拿给你看,就有心送给你们,不过现在没子弹了,须得把子弹造出来,才能送给你们!不然,你就是成天拿着它……也没什么用啊!”
老牛头一听,急忙看向郭壹,急切地问道:“你说真的?不是骗我?”
郭壹笑了笑一指梁晖:“我跟我这位九伯父说好的,他给我准备工匠、材料,我给你们造枪!”
老牛头随即把目光转向梁晖,那些老兵及梁晖的心腹们也都热切的把目光看向他。围在近处的人们也听到了这话,也纷纷把目光投向梁晖。
梁晖斜了郭壹一眼,扫视一下自己的手下,觉得有点丢人,便没好气地答道:“是说好了!你们等着吧!”又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一群老东西,输的这么惨还你娘的耍赖,真够丢人现眼的……”
虽然梁晖脸黑声恶,但那些老兵们听到耳中,却如闻仙音,顿时兴高采烈的笑了出来。几个老兵看向老牛头,颇为不屑地说道:“老牛,你也太他娘的丢人了!瞧你那熊样儿!抢什么抢?还抢了就跑?还跑的那么快……你又不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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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头梗着脖子回骂:“你他娘的才兔子呢……”
梁晖瞪了他们一眼,黑着脸挥了挥手喝道:“收拾东西回去!”
老牛头站在山坡上有点不解地问道:“这……这就回去?我还想打几枪呢!”
梁晖颇为嫌弃地瞪他一眼:“你老小子还嫌不够丢人?你就是做个烧火棍你也得找个长短粗细差不离的吧?何况是做这枪?没子弹了你打个屁啊?”
“那倒是……好!回去!”老牛头也算是想明白了,朝四周扫视一眼,看着周围注视着自己的黑压压数千人的目光,心里也不禁一紧,暗自思索着,这回自己倒是真的丢人丢大发了,要不了几天只怕自己这事要传遍全山寨了,便讪讪的走下山坡,来到郭壹面前,恋恋不舍的将那支步枪递给他,但还是豪爽的一笑,“大侄子,只要你能给我一支这样的枪,我就是拜你为师……那……那也不亏!”
郭壹连忙说道:“牛老伯,我是晚辈,你这么说的话我可当不起!我既然来了,那就不会让你们失望。”看一眼梁晖接着说道,“不过,做这种枪需要的材料很多,工匠也得不少,当然如果把所有需用的都备齐的话,那个月做出个一二十支还是有把握的!”
梁晖、老牛头等人一听,顿时都惊呆了,一个月能做出一二十支,那一年不就能做出一二百支来了?两年不就做出三四百支来了?只要能坚持做个三五年,装备个七八百人,打造出一支以这种火器为主的精锐之师,那天下还有什么军队能挡得住他们的打击?这可比做什么强弓硬弩划算多了,而且也比那快啊!做这种新式的火枪,他们确实不精通,但做强弓硬弩,他们还是知道点的,那从选料、备料到成品,一张好弓、一张好弩,从头到尾没有个三两年时间可做不出来!单是那弓臂所用的木料之类的东西,单是备料就得成年累月的,何况还有制作周期呢!
梁晖虽然面不改色,但语气中却免不了激动的问道:“贤侄,一个月能做出一二十支来,一年就能做出一二百支,那若是能坚持做个五年,能不能做出一千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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