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看了一眼,那身影在照片的右下角,只拍进去顾维安护在她腰处的一只手。
心里一紧,白栀仍旧若无其事地说:“要是我能出现在上面的话,现在还会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客房部经理?”
“也是,啊哈哈,”赵青山笑了,“话说回来,你们可真像,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白栀及时转移他注意力:“付容下午刚刚回来,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情况?”
——要是赵青山再继续放大,会发现顾维安的手,和他的婚戒。
虽说照片没有那么清晰,但万一被赵青山认出来,也是件麻烦事。
赵青山果真不再研究照片,转而去看付容的情况。
几分钟后,他焦急地给白栀打电话:“白经理。你快点来!我一个人处理不了啊啊啊!”
白栀原本已经准备回家休息了,不得不再度过去。
等到了地方,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付容在套房用作装饰的吊灯上悬挂了一条绳子,打好了绳结,如今正站在椅子上,头靠近绳结,冷冷地看着白栀和赵青山。
赵青山急的满头大汗,不住规劝:“付先生,您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您想想看,有多少人喜欢您……”
!
要是让付容死在这里,那酒店的名声、营业额都要直直下降了!
客人企图自杀的消息传出去也不好,赵青山不敢声张,只通知了白栀过来。
他潜意识中认为,白栀一定有办法。
果不其然,白栀看到付容此刻的举动,没有丝毫惊讶,无比镇定。
赵青山犹如吃了定心丸,对付容说:“您听听白经理说的话好不好?她最有主意了。”
付容像是没听到赵青山的话,眼睛乌黑而无神,像是没了魂魄:“你想说什么?”
白栀淡定开口:“我不拦你。”
赵青山:“……”
付容:“……”
两秒后,赵青山僵硬回头看白栀:“您这话不太对吧?”
“有什么不对?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白栀耸耸肩,“你看,你刚刚说那么多有用么?他不还是决心赴死?就算我们现在离开,等晚上他不还是会自寻死路?”
付容憋不住了:“你说什么?”
“你真当自杀很好玩?”白栀看他,冷静问,“你知不知道人在上吊后会发生什么?你会因为机械性窒息而大小便失禁,舌骨受到压缩而半露,血液回流受阻,面部衰败发黑发青,你觉着这样死法很好看?”
付容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