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森寒得刺人骨髓。
冷!
好冷!
她姐往天说话一样的高傲冷漠,嚣张又跋扈,可是,今儿却不同以往瘆人得让她想抱着手臂哆嗦。
看看何蕊儿难看的脸色,何爸爸自是心疼,“蕊儿,这几天累坏你了,快过来歇会儿吧!”
瞟了一眼何菲儿,何蕊儿径直走向父亲,“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放下包包,眼睛有些呆滞而泛红,表情有些木然地拿起一个苹果削着。三个人对望一眼,何爸爸吭声:“蕊儿,你是不是都听见了?”无奈,痛惜,充斥着何海天浑厚低沉的声音。
何蕊儿一抖,苹果骨碌碌滚下了地,手僵持着没动,良久,抬眼望着何海天:“听见我不是你女儿吗?”声音平静得出奇,扯唇,嘴角扬起了一抹淡笑,“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明明是在谈自己的身世,可是何蕊儿却说得云淡风轻,似乎此事与她无关。
“蕊儿!”何海天,何妈妈惊呼,何菲儿像个木桩定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姐姐。
轻笑了下,何蕊儿眼光闪烁:“三年前,我生病那次去医院验血就知道了。”
是的,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爸爸亲生的,高傲的她不想让自己难堪,她一直假装不知道,自欺欺人。
可是,不是爸爸妈妈亲生女儿的痛,哪儿赶得上今儿她所听见的?
她是被强暴生出来的孽种!孽种!
哈哈哈,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下到了十八层地狱!狠不得割下自己的耳朵,心就像被人仍进了油锅里炸。
痛,掏心挖肺的痛,痛到每一个毛细血孔,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死死揪住自己那裙子薄薄的衣料,不,是大腿上的肉,她耸肩,“本来我是想自欺欺人地当你们一辈子亲生女儿的,可是,今天……”话语凝住,她转移了话题,“我去医生那里看看。”
起身,倨傲地向门外走,转身之际眸底闪过的痛,刺痛了何菲儿的眼睛。
姐呵!她可怜的姐!
当何蕊儿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该取药,该换盐水,样样儿事情,她做得有条不紊。
何菲儿一直有些傻叉地看着姐姐忙碌,何爸何妈一脸的忧虑。
吃过午饭,一个医生匆匆走进来通知他们:“何先生的手术明儿做,今天好生养着,主刀医生要明天才能过来。”
什么情况儿?
昨儿说,那个美国著名的肿瘤博士已经到了,今天怎么又说没到?
奇怪了!
何蕊儿望着医生,“哈利博士不是昨天就到了吗?”医生有些支支吾吾,不过还是告诉她,“院方重新邀请了骆嘉禾先生,他现在人在非洲,会立即赶过来。”
骆嘉禾?
三个字敲击着众人的耳膜。他不是那个全球首席肿瘤博士吗?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积累了很多医治肿瘤的临床经验,他所医治的病人痊愈率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骆嘉禾博士一直很忙碌,世界各地来回奔波,一直从事着这方面的研究,想要实现癌症不是人类的绝症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