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可以下黑木崖,我与你一起。&rdo;他突然冒出这一句惊人的话来。
我仔细瞧他,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ldo;好吧,去就去吧,只要能下山,你爱怎么样都行。&rdo;我只能先妥协了,难道出了黑木崖,还怕没有逃走的机会吗?
&ldo;你来,为我更衣。&rdo;东方不败转身走向他的小舍,我也跟上一同进去。
我给他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我装傻,他也异常大度地假装不知道而已。
泡过水后他的肤色很白,而且他的身体也很凉,我手指触到他的肌肤都觉得他的体温凉得太过了。我看他低眉的样子,灯光下他的面色也有点苍白,就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覆在他身上:&ldo;我的衣服上还有点温度,你先暖和一下,我去给你烧点水来。&rdo;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那一眼温润如玉,让人看了很心里忍不住起涟漪那种,原来他长睫毛下的眼睛也是有温度的,而且很漂亮。我愣了一下后感觉自己的反应不想自己平日痞坏的作风,便假装给他拉了衣服,转身出门给他烧水去了。
穿过了长廊,进到厨房我尽快将水烧起来,免得他在房里受凉,在等水开的当儿,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发现他披着我的外袍直直站在门外,灯光摇曳中他的身姿欣长,长发垂落,眼睛就像荷花池里的那一汪清水,清泠泠看着我。
我先是一愣,接着惊道:&ldo;东方,你悄悄站这里也得吱一声啊,很吓人的你知不知道!&rdo;
东方不败道:&ldo;我来瞧瞧是否厨房还有个洞,你是否又会从这里消失。&rdo;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但是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嘲讽,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跟他计较这么多了,只摸摸鼻子继续烧水。
我在他房间等他沐浴结束,又为他更衣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他道:&ldo;你想何时走?&rdo;
我回头道:&ldo;既然你也要去,时间你来定吧。&rdo;
&ldo;明天如何?&rdo;
&ldo;这么快……也行,我巴不得呢,那我们明天出发。&rdo;
&ldo;你今晚睡这里,睡我旁边。&rdo;
他走到床边,指了指外边的床看着我。
我顿了一下才道:&ldo;你又担心我的房间有洞吗?&rdo;
&ldo;是。&rdo;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我竟无言以对,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到他的旁边躺下。
他的床垫比我的软,也有一股特别的清香,虽然睡在东方不败旁边,但是我一点压力没有,闭上眼睛给自己催眠准备入睡。
这时候东方不败却道:&ldo;我与你出去是扮男装还是女装?&rdo;
我转头看了看他,他眼神有点游离,好像有点小紧张,我笑道:&ldo;你觉得穿什么舒服你就穿什么。&rdo;
他突然转头看着我道:&ldo;你说的可是真?&rdo;
&ldo;真,比珍珠还真。&rdo;
他又侧过身看着我,我道:&ldo;不用睡觉了吗?&rdo;
&ldo;你若困了你就睡罢。&rdo;他依旧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看着我。
我感叹道:&ldo;唉,按理来说你应该是个女子,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躺在你床上,为啥害怕的是我而不是你。&rdo;
&ldo;你真把我当女子看待?&rdo;
我略一思忖,道:&ldo;嗯……是也不全是。&rdo;
&ldo;那此刻你与我共睡一塌,又是如何?&rdo;
&ldo;那此刻你便是男子,是友人。&rdo;
东方不败却不说话了,我转头要看他,还没来得及看见他的面容神态,他就迅速翻过身轻声道:&ldo;睡吧,明早我们下山。&rdo;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下自己,想想自己到这里本来就是空手来,现在离开也没什么需要带的,于是准备空手出门。东方不败则穿了一身女装,背上背了个包袱。
我跟着他走过那条暗道,暗道很长,两旁都有灯,走了许久才通到成德殿后,我们出口的位置正是东方不败宝座后面的不远处。成德殿宽十米左右,长却大约一百米,而且殿内只有几盏油灯,忽明忽暗,在里面看什么都十分模糊。果真就是杨莲亭弄了个加的东方不败,为掩人耳目使的伎俩。
我和东方不败站在教主座位上,台下有几个身穿武衣手拿长刀的守卫,但是因为光线十分太暗,竟然没有看见我们。我们要下黑木崖,必定先走出成德殿,那就先得搞定这些守卫。就在此时,东方不败身影一闪,我只看见他身影在殿中穿梭了一瞬又站到我身边,殿内几名守卫倏倏倒下,他道:&ldo;走吧。&rdo;
我与他并肩走出大殿,又经过一个刀阵,再经过一道长长的长廊,长廊两侧排满了执戟武士,东方不败这回只是动了动手指,两排的武士也都像撑不起来的帐篷,全都软软倒下了,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在面前倒下,我忙问他:&ldo;他们都还活着吧?&rdo;他看了我一眼,道:&ldo;东方不败既出手,便无活口。&rdo;
&ldo;那我不是活口吗!&rdo;我怒急回驳他,我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新思想的青年,每一条生命平等且应受到尊重的观念根植在我的思想中,一下子轻易死了这么多人已经打破了我的概念。&ldo;杨莲亭不是活口吗!既然你能饶过我们,为什么就不能饶过他们!&rdo;我气急指着面前的一堆死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