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一个,又来一个。这社会太复杂了,请容我想想。
首先我能确定,我那便宜爹不是许洹的人,然后就是冬娘和邵屠夫,两个都说自己是许洹的人,这就不好办了。许洹啊,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到底谁是你的人啊?
不知不觉到了午时,我才想起与便宜爹的约定,穿鞋急匆匆地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便宜爹早在书房里看书。今天他穿了一身深衣,显得十分庄重。
&ldo;来了。&rdo;
&ldo;嗯&rdo;
&ldo;坐吧。&rdo;
&ldo;不了。&rdo;
&ldo;好吧,我只说一遍。&rdo;
&ldo;嗯。&rdo;
&ldo;钱家绸缎庄姓张的伙计…有琴家绸缎庄的老板…&rdo;
什么?我爹!不可能!
我听到我爹的名字,其他什么都再也听不见。
便宜爹见我呆住,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ldo;这时你还能走神!&rdo;
&ldo;抱歉,你继续。&rdo;
&ldo;罢了,就算我再说一遍你也记不住。你只要记得有琴家绸缎庄老板有琴汾言,就行了。对了,你是这儿的人应该是熟悉的。&rdo;
&ldo;好。&rdo;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便宜爹十分不屑地笑了笑。
回到房中,我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我爹是她的人!不可能!不可能!
我想了一阵,从地上爬起,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压压惊。
凉水划过喉咙,冷静了许多,感觉好像有些事有些不对。
便宜爹是她的人,那想查出我祖上八辈子还不是易如反掌,那知道我爹是谁,做什么的那也不稀奇了。那会不会他是故意说我爹是他的人,让我自乱阵脚。如果他的心机这么深,那他会不会又不是她的人,只是故意露出马脚让我来踩的。那这样他与冬娘,会不会也是假的。
啊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算了,管你真的假的,还是蒸的煮的,反正只要大方向对了,其他的再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很快就有人证明了我的这个想法是错的。
我想通了之后,兴致冲冲地去了邵屠夫的家。
&ldo;邵屠夫在家吗?&rdo;
我见他的家门没关严,就直接踹了进去。
我就看见了一幅美景:邵屠夫光着上身,香汗淋淋,耍着木棍,虎虎生风。
邵屠夫见我来了,停在门口,双眼放光,好像见了一大块肥肉。打了个颤,停下休息。
我赶忙跑过去,递上我的汗巾。他也没计较,直接就往头上擦去。
&ldo;屠夫,你不知道拿了姑娘的汗巾就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