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拖着他们前行。
很快就要迎来春节。
易初语在父母的强烈要求下,在除夕的前几天就买好了高铁票,而肖楚言因为工作的原因,假期从除夕当天开始,放七天。
又要面临分离,肖楚言这次并没有像前两次表露出不安的情绪。
不过,也许是易初语没看出来队长的不舍。
毕竟队长最擅长隐忍,除非是真的忍不住,否则,你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
临回家的前几天,易初语收拾好,将需要的衣服和护肤品放进行李箱。
肖楚言抽出时间送她去高铁站。
北风呼呼,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瑟缩着不敢在路上多做停留。
车厢紧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易初语做了个走的动作,“我回去了,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嗯。”肖楚言应一声。
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大腿上。
就这样?
易初语解开安全带,拉上门把手,被肖楚言隔着外套的帽子一把扣住脖颈,脸被迫转了个方向。
自从话说开之后,易初语的心事慢慢解开,肖楚言变得开始翻旧账。
以往由于她失忆的缘故,队长闭口不言从前。
可最近,偶尔会翻出来。
肖楚言一手抵着方向盘,挑起一侧的眉毛,姿态慵懒,深黑的眼珠像一撮灼热的火苗。
擒住她的力道不大不小,不慌不急地说:“你还记得你欠我什么吗?”
脑瓜子转速跟不上队长的易初语,想了想,也没忆起自己到底欠了队长什么贵重物品。
他的目光暗含着暧昧因素,一下就点燃了她脑中的那根神经,连接了过去。
易初语缩缩脖子,装不知道,“什么?”
肖楚言没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整个人固定在驾驶座椅上,而易初语是自由的,没有安全带的束缚。
被他轻轻一带,脸就靠近他的脸。
亲昵的距离,易初语能看清楚肖楚言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的毛孔,以及他眼中的某种情愫。
那种缱绻的旖旎,她在十八岁的肖楚言眼里才见过。
他缓缓地开口:“记忆力倒是挺差的。”
易初语继续装傻充愣:“还好。”
车厢内的温度好似随着他们的对话在逐渐升高,灼烧着易初语裸露在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