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已出落得成熟性感,轮廓棱角分明,玉质金相。
尤其两瓣薄唇,分明透露着多情,一双凤眼却浸满寒霜,叫人望而却步。
想起方才在水中的拥吻,宋宛辛脸颊通红,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不自觉带了一丝颤抖。
少年气力恢复些,睁开眼睛打量这间屋子。
床前竹帘将视线隔开,风吹帘动,能从缝隙中瞧见屋内的陈设。
都是些寻常家用之物,只不过多了不远处窗前的几个木架子,上面摆满草药。
小屋狭小拥挤,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裴宴临低头,瞧着少女温驯的眉眼,她温热鼻息几乎喷洒在自己胸膛之上,刚消下去的体温又燥热几分。
不过短短一日,二人一个伤员,一个医师,已是角色互换,说机缘二字不足以采信。
分明是身前女子痴缠。
感受到头顶目光炙热,宋宛辛有些不自在。
“将军身强体壮,寻常人挨这一刀已活不成,将军又是挨刀又是落水,如今不但精神尚可,还有心情瞧人,寻常人是万万比不过的。”
少年嘴角勾起,眉眼间多了几分邪魅。
“瞧旁的女子自是不妥。”
宋宛辛自他胸膛抬起头。
“那奴……”
裴宴临猛然低头,脸更近一分。
“你身上还有哪一处是我没瞧过的?”
少女气极,正欲开口反驳,窗外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激起宋宛辛周身轻颤,打了个喷嚏。
从进屋到现在,裴宴临这时才反应过过来,她衣衫未换,身上湿漉漉还在滴水。
伸手将少女手腕捉住,接过她手上的布条。
“我自己来。”
意思是让她去换衣服。
这屋子这么窄,仅有的一张床被眼前男人霸占着,她又要去哪里换衣服呢?
宋宛辛踟蹰不语,拿出一套衣裳退到竹帘外四处瞧。
她咬唇,身上实在太冷了。
烛火葳蕤,不过相隔几步,宋宛辛在烛火前站定。
“将军可否转过身去?”
“为何?”
话说如此,裴宴临却起身,将身子转向内侧。
少女迟疑片刻,解开衣带褪下身上衣衫,放在藤椅上。
接着是粉色的小衣,最后少女指尖轻挑,将缠绕在胸前的白布逐圈解开。
眼前俏影朦胧,草药的甜香隔着竹帘萦绕在裴宴临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