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给将军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将军腰带上的鱼符。”
裴宴临眸色更深,疑心又起。
“听你口音分明是大理人,为何会知道鱼符?”
“话本里都有写的,将军平时不去说书摊的吗?”
少年仍是不信,抓住少女脆藕段般白生生的手不放。
两人僵持不下,都没有说话。院子外一个脑袋冒出来,瞧见屋里有人,骂骂咧咧的就要推门进来。
“小辛!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老子快忙死了你知不知道!”
走进院子的少年步伐轻盈,浓眉大眼,行为举止都带着稚气,却自有一番风流的作派。
细看,他身上穿的还是衙门的差服。
宋宛辛挣扎几下,将手抽回来,快步迎上去。
“少瑾,你来了。”
“我天天都来,你倒是在外面玩的挺开心啊,都忘了回来,”眼神在宋宛辛和裴宴临身上几个来回,屈少瑾抬手给了面前人一个脑瓜嘣,“他谁啊?”
裴宴临凤目微眯,冷眼瞧着这个穿衙差衣袍的男人。
他似乎和少女很熟。
“哦,他是……他是我远房阿郎,最近身子不太好,来找我看看。”说着,看向裴宴临,“这是衙门的屈捕头。”
气氛突然冷下来,宋宛辛瘪嘴,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这个冷面阎王了。
“走了走了,赶紧跟我去衙门,事儿多得都做不完了!”
一路下山穿过街市,屈少瑾拉着宋宛辛进了梵城衙门。
即使门外艳阳高照,衙门后面的验尸房内仍然阴气森森。
“送来的尸体很多吗?”
见宋宛辛熟练的拿出刀具小包,少年捕头赶紧用白醋浸湿布条缠在面上,以防恶臭袭来。
“先看这个,东街卖炭的老杜,前两天被人发现陈尸郊外,死因不明。”
掀开白布,尸体尚未腐败,气味不算难闻,宋宛辛凑近,见尸体面部发绀,有块状的紫青瘢痕,往下瞧,后肩也有不同程度的尸斑,应该是跌伤所致。
“从表面看,像是摔死,毕竟老杜年龄大了,腿脚不便,发现尸体的地方刚好在一段陡峭的台阶下。”
宋宛辛没有到现场勘验,没办法安得到尸体以外的其他信息。
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