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刘安到,立即被领进了潘惟熙的屋。
&esp;&esp;潘惟熙正在和两个兄长商议,见刘安到,指了指空着的那张椅子让刘安赶紧坐下。
&esp;&esp;刘安坐下之后,潘福将门带上。
&esp;&esp;潘惟熙取下了自己的头巾。
&esp;&esp;乱七八糟的头发,头上有两道伤痕。
&esp;&esp;“父亲?”
&esp;&esp;潘惟熙摆了摆手:“这是小事,因为当时伤的不知轻重,只能先把头发剪了。胡椒运回来了,相信官家很快就会到家里来,要赶紧商量一下这事怎么上报官家。”
&esp;&esp;潘惟熙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清楚。
&esp;&esp;他找到胡椒,虽然不是产地,但也有零星的种植,而且那里还有与产地的贸易往来。
&esp;&esp;然后,他们被人袭击,潘惟熙受了点轻伤,不是刀伤,而是摔伤,头被意外划破。
&esp;&esp;“是瞿越人,他们目标的是袭击占城的商队。”
&esp;&esp;刘安听完之后说道:“父亲的意思是?”
&esp;&esp;潘惟熙笑了:“为父受伤了,胡椒带回来了,怎么也要讨个可怜,这功勋至少可以让咱们潘家平安保二十年。”
&esp;&esp;刘安却说道:“父亲,我有别的想法。”
&esp;&esp;“你说。”
&esp;&esp;“瞿越想垄断胡椒对大宋的交易,胡椒价格提百倍,所以才袭击了父亲。父亲血战而归,只为报官家对我潘家的恩情。”
&esp;&esp;刘安说完后,潘惟熙摇了摇头:“这太狠了,瞿越和咱家没仇。”
&esp;&esp;“父亲!”
&esp;&esp;潘惟熙还是摇头:“大宋北有辽国大敌,不可能两边作战,这样不智。”
&esp;&esp;“父亲,你听我说,不一定要战,只要一个态度,我要的是占城。和瞿越作战不可能,但守护占城,父亲认为可有利?”
&esp;&esp;潘惟熙只是思考了片刻便作出了决定:“好,为父决定三隐,而后再提。”
&esp;&esp;潘惟熙想过了,皇帝头一次问,自己肯定不说。
&esp;&esp;然后等皇帝第二次再来问,自己再不说。
&esp;&esp;第三次实在无奈,再把刘安这套话说出来,那么自己可以解释,大宋无法南北同时开战,所以自己才隐瞒了事实。
&esp;&esp;自己辛苦了,遇到危险了,被敌人袭击了,胡椒带回来了。
&esp;&esp;那么,这是大功。
&esp;&esp;刘安又补充了一句:“父亲,把头发全剃了吧。”
&esp;&esp;这一次,潘惟熙没有半点犹豫:“剃。”
&esp;&esp;论起心眼,老狐狸潘惟熙可比刘安更高明,他要用实实在在的伤来换一个大封赏。
&esp;&esp;头皮上的伤痕,加上头发被全剃了。
&esp;&esp;这代表重伤。
&esp;&esp;正如潘惟熙推算的,他刚刚准备好皇帝就到了。
&esp;&esp;皇帝已经见到有胡椒,其中有两条船,船仓里装满了胡椒,加起来足有八百多石。其他的船上还有许多别说是皇帝,就是官里的香料大匠都不认识的东西。
&esp;&esp;甚至还有用麻袋装回来的干草。
&esp;&esp;皇帝相信,那只是他不认识的药材,否则不会不远万里运回来。
&esp;&esp;皇帝一见到潘惟熙就快步迎上来,双手紧紧的握着潘惟熙的手臂:“弟,受苦了,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