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秦销从浴室里拿套回来,见到她这么配合,惊讶道:“今天这么乖吗?”
&esp;&esp;汪悬光没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抱着膝盖。
&esp;&esp;不知道她的顺从,触发了秦销的什么笑点,他坐在床边笑得个不停,已戴好套的硬物随着笑声颤动,直到汪悬光耐心耗光,冲他翻了个大白眼,秦销才压上来,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esp;&esp;那动作说不清是安抚道歉还是奖励。
&esp;&esp;心理学家常说,人给别人的,往往是自己最想要的。
&esp;&esp;秦销的吻多到让汪悬光怀疑,他是不是也想让她亲他的额头?
&esp;&esp;……难道他缺母爱?
&esp;&esp;汪悬光不觉得好笑,甚至觉得冒出这个念头的自己,比秦销真缺母爱更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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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血观音》是枝鹤最经典的曲目,‘经典’意味着观众疲惫,”汪悬光说,“看枝鹤的演出安排,近三四年只有出国交流才会演《血观音》,再往前数是四十五周年团庆。”
&esp;&esp;她顿了顿,缓缓又道:“此外,还有一种情况。”
&esp;&esp;董秘秘一点就通:“换新人。”
&esp;&esp;“前首席的告别演出是4月22日,”汪悬光给ai输入指令,屏幕上晃动的光影落在她的侧脸上:“推新人的《血观音》公演是6月23日。”
&esp;&esp;“而三月查出癌变倾向,四月给父母买了保险,公演之前做完自杀安排,”董秘秘沉吟,“时间是能对上的。”
&esp;&esp;她吸了口气,摩挲着下颌,还有不解之处:“可是……她当上首席了,为什么还想死呢?”
&esp;&esp;汪悬光:“她要是二十三、四岁成为首席,有可能达到她梦想的高度,可二十八岁了,没时间了,这就是她这辈子的巅峰。”
&esp;&esp;董秘秘皱着眉头,神色除了不赞同还有些迟疑:
&esp;&esp;“佛教没有‘殉道’的说法,对我佛再忠诚,也不如行善积德。在舞台上‘殉道’,不考虑台下的观众愿不愿意看她‘殉’吗?”
&esp;&esp;汪悬光没接这个话茬,点开秦销的信用卡账单,继续推理:
&esp;&esp;“知乎回答里说选拔新首席和告别舞台只隔了一夜,那么也就是4月21日的晚上,冷丝瑜败选。”
&esp;&esp;“当晚十一点半,秦销有一笔四块钱的停车缴费记录,收款方是万合物业,也是冷丝瑜当时所住的小区。”
&esp;&esp;“时间向前推两个小时,晚上九点半,秦销在‘云霄餐厅’买单结账,随后又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浴巾、毛巾、矿泉水和热豆浆。”
&esp;&esp;汪悬光点了点鼠标。
&esp;&esp;“云霄餐厅”与“枝鹤现代舞团”两个定位点,在地图旋转着闪烁,无关的街道、建筑暗淡下去,两个坐标点之间亮了起一条猩红的流光。
&esp;&esp;董秘秘惊讶:“……餐厅和舞团只有步行二十分钟的距离?”
&esp;&esp;汪悬光沉声道:“餐厅门外,还有一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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