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泰儿,你怎么了!&rdo;蔲英和凝儿连忙从院子里出来,看见趴在大庆身上的李泰,凝儿眼泪唰一下落了下来,李泰瞪了她一眼:&ldo;你倒是跑啊,为了追你,你看,我让人家给捅成什么样了。哼,我告诉你,我要是受了什么重伤,我就上你家吃,让你养我一辈子,哼!&rdo;说完,转头对着蔲英哭丧道:&ldo;娘,我被捅了,疼……&rdo;
蔲英此时也莹目含泪:&ldo;疼还叫的这么有力气,大庆,快把他背屋里面,为娘要看看。&rdo;
躺在床上,蔲英打开伤口仔细的瞧了瞧:&ldo;这是短刀所伤。刀口很浅,并无大碍,修养几天便可。&rdo;
&ldo;娘,疼……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至少要休息一个……嗯,两个月吧,你看我这么瘦的身子,还流了那么多的血。给我弄点人参、鹿茸、虎骨、雪莲、燕窝、鱼翅之类的补补吧。唉,我受伤了。&rdo;
蔲英仔细的上完了药,点着李泰的脑门笑骂道:&ldo;你才多大个伤,就想要那么多东西。大庆,去,杀只小鸡便可。呵呵,这孩子是馋了。&rdo;
凝儿轻轻帮李泰缠好了伤口,站在那里低头垂泪,不曾说话,李泰笑道:&ldo;丫头,俺受伤了,你打算怎么犒劳犒劳俺呢?&rdo;
凝儿抹了下眼泪:&ldo;时才凝儿到商铺中,让他们叫藏人弄几只獒犬过来,没想到泰哥儿……呜……泰哥儿吩咐便是,只要凝儿有的,一定给你。&rdo;
李泰很严肃的看了看她:&ldo;嗯,知道就好,一会等没人的时候我再和你说。&rdo;
蔲英笑道:&ldo;这不是赶娘走呢吗?大庆,走,咱们给公子腾地方。&rdo;
&ldo;娘,我不是那个意思。&rdo;
蔲英没有理会,带着大庆往出走,看见屋子里面没人了,李泰笑道:&ldo;过来,坐着。&rdo;
凝儿低头走了过来,坐在李泰的身边,李泰把头一抬,直接放在她的大腿上,摇了摇头:&ldo;嗯,受伤的待遇简直是太好了。哈哈,舒服,嗯,舒服。&rdo;
此时凝儿的心里很是慌乱,看见李泰受伤着实心疼,而李泰的借口恰好说在了自己的短处上,看见李泰叫嚷着厉害,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借机会占自己的便宜罢了。凝儿好歹也是首富的千金,哪里受过这屈,见李泰躺在自己的腿上,想推还不想推,只好呆呆的坐在那里,脸色通红,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李泰笑够了,突然问道:&ldo;凝儿,你说什么人要杀我?而且,刚才我明明知道有人再救我?可是我没看清楚。&rdo;
凝儿愣了一下:&ldo;泰哥儿得罪了什么人了吗?呀,大娘说你杀了兵部侍郎的儿子,是不是人家寻仇来了。
&rdo;
李泰点了点头:&ldo;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救我的人是谁呢?有机会一定感谢感谢人家,嗯,争取弄到身边来保护我。娘的,有机会一定找位师傅好好学学功夫,不求杀人,但求跑的最快便可。&rdo;
&ldo;泰哥儿,你、你不生凝儿的气吗?&rdo;
&ldo;那有什么可生……嗯?我生气啊,我很生气,别动,我再躺一会,哎呀,你别掐我啊,再躺一会伤就好了,好凝儿,让我再躺一会吧。&rdo;
不大的屋子里,李泰与凝儿打打闹闹,不是传出嬉笑的声音,蔲英在外面听到摇了摇头:&ldo;这孩子……&rdo;看见月娘与何大叔们在门口焦急的等着,蔲英大声的说:&ldo;月娘啊,你们进去看看公子吧。&rdo;
李泰在屋子里听见心道:&ldo;娘啊,太了解我了。哈哈。&rdo;
凝儿腾下座了起来,上前主动去开门,月娘第一个冲了进来,混身上下的看,边看边骂:&ldo;这是哪个挨千刀的伤了公子。奴家做鬼也不放过他。&rdo;
李泰看见大家焦急的眼神,笑道:&ldo;大家别忙活了,我这不算什么。嗯,对了,公子我今天得了头名了,你们知道吗?&rdo;
何大叔连忙笑道:&ldo;知道了,知道了,刚才已经有人给咱们报喜了。呵呵,夫人乐的还打赏了十两银子呢。&rdo;
李泰道:&ldo;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不庆祝一下,嗯,我是说做点好吃的,弄两桌,大家一起吃。&rdo;
蔲英进屋笑道:&ldo;还用你说,人家下马楼已经来人了,说是一会便送来两桌子酒席。&rdo;说完,座在李泰的身边,摸着脸说道:&ldo;我孩儿长大了,呵呵!在海州盛宴上举成名,戏花魁,斗才子,一路过关斩将,拿了头名,呵呵,为娘都不相信这是我孩儿了。&rdo;
李泰心里咯噔一下,双眼看着自己的娘亲,一种失落感由然而生,哽咽道:&ldo;娘,我是您孩儿,您别不要我啊……&rdo;
李泰本就是孤儿,何时有过被母亲疼爱的感觉。如今有了一个母亲,李泰更是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听着蔲英说自己不像,不觉的两眼泛红。
母子连心,蔲英怎能体会不到?双眼微红道:&ldo;傻孩子,娘怎么能不要你呢。娘为了你连京城都不住了,呵呵,怎么能不要你呢。&rdo;
凝儿看着一对母子,觉的李泰在外面虽是洒脱之人,然在自己娘亲身边却如孩儿一般,想到自己年幼便没了娘,不觉的双眼通红。
&ldo;公子,公子。下马楼把酒席送过来了,咱们在哪里吃。&rdo;大庆跑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