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策棱一句话,主动抹干净了那些由野果牵出来的暗潮。
&esp;&esp;至于两人婚事相关,他并未正面作答。
&esp;&esp;容淖看出了他的回避,一语道破,“既然你我都不看好这桩婚事,不妨通力合作,将它暂置一些时日,寻寻可有别的出路。”
&esp;&esp;若是容淖开口便提议两人合作把婚事搅黄,策棱一定会觉得她天真不靠谱。
&esp;&esp;毕竟两人情况不同,容淖的额驸也许能换,但他要借清廷的势,那妻子便注定是清廷宗女。
&esp;&esp;没有容淖,还会有旁人。
&esp;&esp;于他而言,白费功夫罢了。
&esp;&esp;可是,容淖说的是暂且搁置,趁机寻找别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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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策棱迎着容淖闪烁真诚期待的眼,并未立刻给出是否合作的答案,而是突然问道,“你整日在宫中忙活得热闹,莫不正是在为推掉这桩婚事做铺垫?”
&esp;&esp;“那倒不是。”容淖一派坦然,“气量狭小,天性好斗罢了。”
&esp;&esp;“吓唬我?”策棱莞尔,盯着面前生得娇花面孔却语出惊人的小姑娘,越发觉得看不透她,目露审视,“属下当真如此如不得公主眼,为何?”
&esp;&esp;策棱心里清楚,就算容淖真有本事毁了他们之间的婚事,也极有可能被皇帝指给蒙古其他部落和亲。届时情形可能是不比嫁去漠北凶险,可照样是夫妻离心一辈子,互相制衡着过日子。
&esp;&esp;如此说来,还不如他,至少年岁相当,知根知底,且还有幼时前缘牵扯。来日就算两人分崩离析,他也不至于像三额驸那样仗着天高皇帝远,肆意折辱三公主。
&esp;&esp;策棱是真的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esp;&esp;容淖闻言,抬眸大大方方上下打量过策棱。
&esp;&esp;大概是因为天气热,他那板寸头又剃短了一些,几乎是贴着头皮,毫无保留显露出圆润的弧度与一层粗砺的青黑色,在这夜色下竟然还有几分亮眼。
&esp;&esp;容淖自觉心中有数了,难得的心平气和回他道,“哪里话,我只是不馋晒干的老板鱼和卤蛋罢了。”
&esp;&esp;策棱跟随容淖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下意识呼噜了把扎手的脑袋,又扯了扯身上黑黢黢的披风,几乎瞬间领悟了她的言下之意,以及另外一个词——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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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晒干的老板鱼和卤蛋。
&esp;&esp;骂人还惦记着吃。
&esp;&esp;亏她想得出来。
&esp;&esp;策棱咬牙切齿扯了把黑黢黢的披风,怒极反笑,那双眼眸却沉静如海,深邃晦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sp;&esp;容淖费力分辨他的神色,猜测他这是把‘暂置婚事,另寻出路’的提议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