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容淖站在朱红廊下,仰头看着今晨的天空,彤色朝霞如层层铺开的彩缎,绚烂之极。
&esp;&esp;看起来不适合出门。
&esp;&esp;才不管它!
&esp;&esp;容淖扭头吩咐木槿记得准备雨具,模糊听见前院有人在激动高喊。
&esp;&esp;她下意识蹙眉望去,没看见有什么。
&esp;&esp;收回眼后,余光里逐渐清晰的身影驱使她再次往垂花门投去目光。
&esp;&esp;风尘仆仆的男子衣袂带风,阔步而来,转眼已迈过垂花门。
&esp;&esp;他手里还提个皮子做成的小桶,里面仿佛装了几株个头小小的野花。
&esp;&esp;那是漠北最劲韧的春意。
&esp;&esp;他曾邀她共赏。
&esp;&esp;容淖面无表情看了从天而降的人片刻,蓦地拔腿冲了过去。
&esp;&esp;策棱第一次看喜欢的姑娘跑着来见他。
&esp;&esp;那飞扬的裙裾与熏红的面颊,是他此生见过最耀目的颜色。
&esp;&esp;六月草木正葱茏,晨间的风不急不躁。
&esp;&esp;他想,这会是很好很长的一生。
&esp;&esp;——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