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段然诧异的甩着手机的白手套,说道,“哇塞,你至于不,还用带这玩意儿啊,我们又不是什么专业的。”
我一瞪他,说道,“你不专业就更得带了,把手套带好!”
莫段然哀嚎道,“干嘛呀,非得带这个,我又不会给她摸坏了。”
我无语的说道,“大哥,我不是怕你把人家公主摸坏了,这带白手套,不是更容易观察研究么,再说就算这些你都不在意,你难道愿意直接用手去触摸尸体?这上面的细菌啊,病毒啊,你是看不见的,单说这上面的尸毒啊,尸油啊,你能受得了吗?你不膈应的慌啊,你知道的,有些特殊的尸体,打开了棺材,里面可是有积液的,万一是一具湿尸,我看你………”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你别说了,我明白了。”莫段然被我说的脸色苍白,迅速的戴上了手套,仔仔细细的戴好,恨不得再来一层。
其实他在这里比较怂,也不能怪他,他本就是个容易膈应这些东西的人,还有些洁癖,再说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我至少还做过研究,甚至参与过解剖木乃伊,所以心理素质自然差异很大,我也比较理解他的,毕竟我当初刚刚接触实践考古的时候,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尽管我非常喜欢,有着一腔热情,也拦不住那些千年干尸的恶心。
星柞大师也戴好手套,抻了抻胳膊,说道,“那咱们现在开棺吧。”
我点了点头,拿出我的工具包,这是一个布袋,可以展开,展开以后,里面插着一排各种工具,凿子,刷子,铲子,锤子,标尺,探铲,各种型号,尖头圆头平头,看的莫段然他们眼花缭乱。
但是实际上……
“我靠,这凿子铲子就巴掌大,这得弄到猴年马月啊,咱们要不要支个大棚研究个一年半载的啊。”莫段然的话虽然说的难听了点,但好像确实是实际的问题,考古的时候,用的工具很细致,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文物,需要细致发掘,常常要用很久很久,但我们此时只是想找一些关键的信息,根本没有必要细致行事。
“我也觉得这些东西不是很实用……得了,考古的这一套行不通,还是把探险的那一套拿出来吧。”我对他们说道。
于是我把我那套小东西放到一边,倒也不是完全没用吧,我们又分别从背包里拿出更大号的凿子,钢钎,工兵铲,,凡事能凑合用上的工具都找出来了,用会有合用的吧。
我们准备了一下,就打算动手了,这个棺椁是在这个金殿的最中间的,在一个三层高台上,我们在下面的时候其实是要仰着头看的,根本看不到上面具体是啥情况。
这石台最底下的一层,长宽都有二十多米,比较的宏大了,最上面小房子一样的外椁,目测也有五米来长,其实我挺怕在上面会有什么情况,我们难以应付。
我们打点好东西,就开始上台了,每层石台大概到肚脐这个位置这么高,我们也得费点力气才能爬的上去,小安一马当先,毕竟年轻力壮,一撑就上去了,然后挨个帮着我们也爬上去了。
我们终于爬上第三层,看到那棺椁几乎与我们一样高,摆在石台的最中间,周围还有几米宽的空地,也够我们活动了。
我们走到那个棺椁旁,这其实是我见过最大的棺椁,里面一定套了好多层,更加显示了身份的尊贵。
最外面的这层椁,其实结构最为简单,但上面的彩绘非常的繁复精致,金漆彩漆交错,几乎没有空的地方,背景上都写满了字,神奇的是,上面的彩绘和各色的漆,没有一点点的剥落,就像刚刚做好,绘好的一样,精致古朴,却没有一丝的衰败。
“诶哟,这玩意儿,怎么还这么完好呀,这上面的漆还好好的,还泛着光呢,也不知道值不值钱……”莫段然眼睛贼亮亮的盯着那棺椁,经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就在莫段然刚摸了一下那个棺椁的一个角以后,变相突生,那棺椁突然咔的一响,接着就是连绵一串的开裂声,那棺椁的接缝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部裂了缝隙,莫段然惊得一僵,保持着姿势立在原地,我看那棺椁的最外层全都开了缝,四面的板竟然开始极缓极缓的往外倾了。
我急忙一把把莫段然薅了回来,胳膊一甩,示意所有人都后退在一个安全的距离,那棺椁最外层的板,缓慢的倾斜了好几秒,接着齐齐的发出吱的一声,四面开花的同时翻了下来,然后就是咔吱吱,咔嚓嚓的木板摩擦声,一瞬间,轰的一声震响,那四块板啪的一起拍在了地上,我们四个全部愣在原地,惊呆的看着那一幕,几乎被震得原地跳起来。
“我……的天呐,这个,这个开关,这么草率啊。”莫段然呆呆的说道。
“你丫的碰哪了啊,把人家棺椁摸坏了吧。”我看着他说道。
莫段然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可能……可能是巧合吧。”
这可真够巧的。
“那个,容本大师插一句话,你们,有没有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星柞大师突然说道。
熟悉的声音?什么声音?我静了下来,仔细的听了听,然后……有凉气从头窜到脚,又从脚窜到天灵盖,一圈惊恐的麻痹传遍全身,头顶有一丝轻微的爆裂声,大概是灵魂逃逸出身体的声音吧。
“这……不会是都给活了吧。”莫段然轻声的说道。
“就算没都活,一会也都传染活了。”我也小声的说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就在这个高地上守着,会不会比较安全?”星柞大师说道。
“我不想守,我想回家。”莫段然绝望的说道。
“回家。”小安难得应和了莫段然一回。
至于我们在害怕什么……
底下那些士兵好像又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