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也打听过,自从一年前那件事情发生后,谢挽跟琨哥就走得很近,甚至多次出入她的住所,这也是他之所以不敢再次直面谢挽的原因。
但依着琨哥的性格,又怎么会喜欢上谢挽?
可,她的美,她的好,她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着迷,琨哥又怎能逃脱呢?可为什么偏偏是琨哥?凭什么?
第一面见着霍易琨的时候,他当年八岁,他已经是十多岁的少年郎,彬彬有礼,优雅的像个王子。
所有的光辉都刻在他身上,而他就是犄角旮旯恶臭的过街老鼠,格格不入。
即便是他对他非常的好,依旧是不能磨灭他从出生后多年经受底层教育带来的影响,他承认有时候他会嫉妒霍易琨。
他太完美了,仿若天神。
即便是他用尽了纨绔的手段,将父亲齐宣鸿的目光吸引而来,也始终抵不过霍易琨一点点的举动,齐宣鸿永远都将目光放在干儿子易琨身上
而他不过是父亲憎恶的可怜虫而已
这些日子里他都将交织在嫉妒和友情之中,痛苦不堪。
嫉妒让他不肯放手,霍易琨对他的好让他备受煎熬
而此时大厅旋梯的上台子站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隔着不远处的帘子,露出个苍白的剪影,轮椅的弧线极尽勾勒。
随着燕尾服男人将话筒朝着帘幕递过去的瞬间,所有人的都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仰望着二楼露台上的这一幕。
轮椅越过帘幕,苍白的剪影被推了出来,灯光落在他羸弱俊朗的面孔上,五官的精致程度像是天神最大的恩赐,惊艳到极致。
他的瞳色很淡,像是琥珀般,眼角还有个半大的泪痣,透着白皙的皮肤分明在清雅中带着魅惑的姿态。
拿到话筒的瞬间,借着灯光的照耀,几乎可以见着他手上的青筋,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淡淡的,却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她心窍一开,盯着轮椅上的男人,总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可能是惊喜。
很奇特的气质,可惜的是如此惊艳完美的男人竟然坐在轮椅上。
着实让人可惜。
&ldo;感谢大家来参加容氏的答谢宴,但由于身体的欠佳,未能周全的招待大家,还请见谅,容观在这儿以茶代酒敬各位友人一杯。&rdo;
说话间便从燕尾服男人那里接过被热茶,一饮而尽虽说是坐在轮椅上倒也是很潇洒。
人群中突然有人举杯道:&ldo;不碍事,容总多多注意休息便好。&rdo;
容观?好奇特的名字。
有了一个人的带领,底下的人纷纷举杯共饮,这才了却了容观一桩心事。
容观扯出抹淡淡的笑意回应后,便让招手让燕尾服男子着手招待之事儿,而自己却缓慢驱动着轮椅离开了万众瞩目的地儿,消失在众人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