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年锐利地打量着她的眼神,“你又想说什么?”
唐苏梦立马逃避式地垂下眼帘,“很简单啊!门不当户不对!”
正当时温年准备发火时,台上突然唱起了《牡丹亭》其中的曲段: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他掰过她的脸,“听见没有,这就是我对你的心声!”
唐苏梦撇掉他的手,“你可以是杜丽娘,但我不是那个书生!”
时温年难以置信,“所以,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唐苏梦默认。
时温年忍怒,站起身,同时也拽气起她,“走,外面说!”
“我不去,我说得很明白了!”唐苏梦挣扎着。
“要我抱你下去吗?”时温年作势。
唐苏梦无奈抱了一下额,“我自己走!”
随后,两个人来到茶馆附近,一棵大榕树下,这里有些暗,全是风吹树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几乎也没什么人路过。
唐苏梦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速战速决,好聚好散!”
“我无辜被分手,这叫‘好散’?”时温年紧抓着她的胳膊。
唐苏梦挣扎无望,索性耐心做他的思想工作,“合则来不合则去,这是恋爱中很正常的事,你就想开一点接受,不行吗?”
时温年怒色铺脸,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凑近她的脸,狠劲式地剖白他的真心,“苏梦,你是我见过一次,就想赌上一辈子的人,要我分手,除非我死!”
除了他的狠话,唐苏梦也清晰看到他的暗眸发出的狠光,她突然有些害怕,因此产生了类似逃生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挣脱开,然后奋力向前跑。
可她真衰啊!三分之一的路都没跑完,就被自己的鞋带给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啊——”她发出哭腔式的惨叫。
时温年本来还沉浸悲愤中无法自拔,听到她的惨叫,立马转身,跑上前,扶起她,焦心道:“有没有摔到?”
“啊…疼…疼…疼…”唐苏梦双腿疼得站不直。
时温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她两个膝盖都被磕破了,泛着丝丝血珠,只好抱起她,折返回大榕树下的长石椅坐着。
“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唐苏梦阻止道,并从兜里掏出手机,示意他,“我让苏由来接我就可以了。”
时温年夺过她的手机,俯身向她,双手撑着石椅背的边缘,眼里尽是戏谑笑意,“距离三天期限还有一个钟,这一个钟我还没被分手,所以它是属于我的!”
唐苏梦表示不解地仰头,“啊”了一声。
时温年趁她张嘴,舌尖直捣她的喉咙,以它可以到达的深处,报复性地重舔,重压,重卷。
唐苏梦跟他接过这么多次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不舒服,这么想逃离,她的唇舌根本没法动弹,被他的舌头巧妙地钳制住,就像被人掐住脖子,无法呼吸一样的痛苦,难受的泪珠瞬间从眼角飚出。
他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她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