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只能这样了。
百无聊赖的看着人来人往,冬日天黑的早,太阳落山,月亮悄悄挂上枝头时,季羡鱼坐不住了。
林渊睡到现在还没醒吗?
s市这么大,她也不知道上哪去找,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原地打转一会,脑子灵光一闪‐‐
手机没电,林渊即便醒来也没法联系她啊!
我的天,简直被自己蠢哭,季羡鱼赶紧去了最近的便利店买一桶泡面,央求店员给自己的手机充会电。
电源连接上的那一刻,她激动的都要落泪,快速按下开机键,等待反应的那几秒,一直想像着林渊醒来之后联系不到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
然而‐‐
未接来电里并没有新的记录,微信、短消息都没有新消息,不死心的打开企鹅号,还是空空如也。
店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看着她从急切到期待,再到失望,又给她倒了杯白开水,&ldo;天冷,喝点暖暖身子。&rdo;
&ldo;谢谢,&rdo;季羡鱼确实渴了,将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又把泡面吃完。
临走时再次谢过店员,捏着充足电力的手机站在陌生的城市里有点彷徨。
还是再打一个电话吧,也许这几天他真的很累,睡过头了。
给自己也给林渊找一个借口,季羡鱼在寒风中跺着脚带着巨大的希望祈祷电话那头会响起熟悉的声音。
&ldo;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rdo;
可机械的女声无情打破最后的希望,季羡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怪自己,前几天聊天时不告诉他要来s市,其实就是想着给点小惊喜,可天意弄人,谁知道现在会联系不上他。
林母的电话没有保存,更别说林父的了,季羡鱼在马路边蹲下,眼泪在眼眶打转,心里狠狠的臭骂着林渊‐‐
以前总嘲笑我睡懒觉,自己不也是,都一整天了还不醒过来回复我,电话都打不通,我上哪去找你啊!等见到面非得好好揍你一顿不可,全天下最臭的硬石头!
一辆摩托飞快在眼前一闪而过,刮起一阵风,也抢走了她握在手中的手机。
这回季羡鱼没有发愣,立刻站起来追摩托车,&ldo;抓小偷,他抢走了我的手机!&rdo;
可她那双小短腿连人都比不过,更何况是摩托车,路人对此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她。
热泪顺着被冷风吹僵的脸颊落下,比身体更凉的是心,那是林渊送她第一份生日礼物,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抢走。
季羡鱼紧紧抱着小提包,万幸,给林渊织的毛衣和外婆的红包都还在,她一边漫无目的的走一边无声落泪。
&ldo;羡鱼!&rdo;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想见的人找不到,不想见的人却突然出现。
刘大友又惊又喜,&ldo;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你怎么会来s市?是不是来找爸爸的?我就知咱们父女连心,你肯定不忍心不认我,来了也不给爸爸打个电话,都这么晚了我要没遇到你怎么办,走,跟我回家。&rdo;
&ldo;说完了?&rdo;季羡脸上还挂着泪痕,双眸冷漠的看着他,&ldo;第一,我不是来找你的,不要自作多情,第二,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第三,我说过别在我面前以父亲自称,你不配。&rdo;
&ldo;羡鱼……&rdo;
&ldo;别叫我,恶心。&rdo;
刘大友一脸受伤,&ldo;你到底要爸……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rdo;
&ldo;去找我妈赔罪,她要是能原谅你,我就能。&rdo;
刘大友嘴唇张开又合上,终是无言以对。
季羡鱼冷笑一声,抱着提包转身离去。
&ldo;这么晚了,你去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