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的名额原本就属于她,不过是傅屿迟出于私心取消了。
而现在,她还要因为对方虚伪的恩惠而道谢。
所谓的权势不过是压迫人的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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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希思罗机场,贵宾厅。
傅屿迟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眼里渐渐升腾起寒意。
一周前,傅屿迟来伦敦出差,紧密的安排让他几乎没有空闲时间。
而他,也没有再联系过黎初。
一想到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心里便涌上一股怒火,像是要燃烧他的五脏六腑。
助理宋孟提及图灵斯画展的事,他才想起来黎初那天的请求。
沉默了许久,他还是咬牙允准了。
结果这女人就这样冷淡地说一声谢谢,甚至连个电话也不打,更不关心他这一周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联系她。
想到这里,傅屿迟愈发烦躁。
冷冷盯着屏幕,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明晚八点来江湾壹号。】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黎初放下画笔,点开了消息。
她顿了两秒,抿了抿唇,回道:【好的。】
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
飞机落地,已经时至深夜。
宋孟本想送总裁回公寓,却被拒绝,只好自己回家。
傅屿迟直接开走了车,去了桐岭路的私人酒馆。
路上,他拨通了时瀛的电话,“出来喝酒。”
时瀛正在夜店和一帮美女热舞,乍然接到傅屿迟的电话,当下就觉得没啥好事。
傅屿迟但凡找他喝酒,绝对是心情极差。
时瀛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陪酒的冤大头,而且,他还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谁叫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大闲人。
半小时后,时瀛推开了包厢的门。
沙发上叠腿而坐的男人矜贵优雅,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时瀛还曾调侃过傅屿迟要是公司倒闭了就去混,凭他这张脸,绝对受追捧。
他脸色阴沉可怖,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手背青筋暴起。
时瀛转了下眼睛,走到他身边坐下,“我说傅大总裁,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不跟上次把袋子落在你车里的妹妹恩爱,跑出来喝闷酒,也太浪费了。”
时瀛的话字字踩在傅屿迟的痛点上,刺得他太阳穴突跳。
“闭嘴。”
时瀛一脸服了他的表情,双手投降,“行行行,我闭嘴。”
过了没多久,时瀛忍不住了,“阿屿,你跟那个妹妹闹翻了?”
时瀛非常关心自己这个兄弟的感情,怎么说也这么大年纪了,除了三年前短暂地谈过一段恋爱,连嘴都没亲过就被踹了,到现在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都快成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