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自己精神不错,便去阳台处画油画,毕业作品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只剩下毕业论文还未修缮。
情绪虽然缓和了许多,但心里毕竟还压着那么多事,目光落在画布上,提起笔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踌躇了许久,还是将画笔搁置。
保姆端了水和药片过来,递给黎初,“黎小姐,该吃叶酸了。”
黎初没多想,直接吃了下去,把水杯还给保姆,视线落在玻璃杯上,她忽然问道:“这药吃了有什么作用?”
保姆眉眼含笑:“怀孕早期都要吃叶酸的,预防胎儿畸形。”
黎初收回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保姆不可能自说自话给她吃药,她担不起这样的风险,那么就只可能是傅屿迟的意思了。
他大概真的是打定了注意要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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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不到,黎初就吃了晚餐。
傅屿迟回来的一向很晚,黎初也不会等他一起吃晚餐。
但今天,她才刚吃完没多久,傅屿迟就回来了。
黎初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脑子昏昏沉沉,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下意识看过去。
傅屿迟穿着烟灰色的大衣,剪裁合体的设计更衬得他身形挺拔,皮鞋落在瓷砖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惊得黎初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西装,大约是房子里暖气开得足,他解开了西装扣子,领口处的领带打得漂亮工整,被他手指轻勾,也松散了。
傅屿迟越走越近,直到在她身侧坐下,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
冰凉的吻落在额头上,像是水珠划过,留下冷淡的痕迹。
傅屿迟的脸埋在黎初的脖颈之间,冷寒的气息渐渐温热起来,如羽毛般撩动着黎初薄而透的皮肤。
“今天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你。”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疲惫,音色也略微沉闷。
黎初没有回答他的话,只当作自己没有听见。
她和傅屿迟之间的关系既不是夫妻,也非恋人,不过就是见不得光的情人而已,这样亲密的话语不该是他们之间该有的交流。
况且,她也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黎初淡漠地看着傅屿迟,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满眼写着疏离,“我困了,想去睡觉。”
傅屿迟也不生气,只是抚摸着她温润的脸颊,“晚餐吃了吗?”
“嗯。”
又一个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那就去睡吧。”
黎初刚要从他身上下来,整个人就被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