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上只有他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公司职位一概没有。
黎初也没有深想。
这样的人不是她们应该接触的,等明天徐子衿醒了,再商量一下衣服的事情。
就算赔不起,她们也应该要出干洗的费用。
时先生或许并不缺这点钱,但他既然帮了忙,她们也该懂得知恩图报。
简单帮徐子衿擦洗了身体,黎初才将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未接电话,黎初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能猜到自己会面对怎样的怒火。
她躲进浴室,给傅屿迟回了电话,铃声只响了几下便被接通。
“黎初,真是出息了。”
电话里的一声冷笑,让黎初周身骤寒,密密麻麻的恐惧如同蚂蚁一般咬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声音里的愠怒清晰地传入黎初的耳蜗之中。
她挂了他四五个电话,也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也许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现在就连装也不想继续装下去了。
以往努力地调整心态,和傅屿迟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以为顺着他的心意,很快就会令他厌烦。
可她错了。
她抬眸看向镜子里的人。
她蹙眉,镜子里的人也在蹙眉,她痛苦,镜子里的人也痛苦。
指尖轻抚过眉眼,试图抹平眉心处的郁结。
她知道傅屿迟是在等她主动说话,说明原因,但她不想说,甚至不想和傅屿迟再有任何联系。
良久,黎初淡淡开口:“我和子衿在一起,她醉了,我要留下来照顾她。”
“你在哪?”电话里的人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
“酒店。”黎初回应着对方。
“地址发我。”声音不容置喙。
黎初情绪也被调动起来,“我已经说了晚上不会回去,难道我连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情绪太过激动,让她的胃又开始翻涌,小腹也隐隐泛着疼痛。
黎初深呼吸了几口,不适地感觉慢慢下去,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电话里谁都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气氛凝固,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傅屿迟压下心里的怒气,薄唇微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