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典仪官唱起“燔柴迎帝神”,庄严隆重的乐声奏响,康熙也在百官注目下走上天坛。
康熙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耳边典雅的乐声也渐渐出现耳鸣轰隆的声响,他用力攥紧卷轴,频繁的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然而当典仪官看向他时,刚抬起手,康熙就觉身体失重。
“皇上!”
康熙闭眼前的一刻,看到是典仪官惊恐无措的脸,及时身后儿子们猛然高喊汗阿玛的声音,他想稳住脚,告诉他们没事,可身体不受控制的重重朝后倒。
站在第一位的胤禔立刻飞身上前,想要用身子垫住康熙,可隔着台阶,他还是迟了一步。
“汗阿玛!!”
几位皇子大惊失色,不顾一切的冲向天坛,典仪官第一时间靠近,不敢轻易移动康熙,转头朝下面的人喊,声音都快喊劈叉了。
“传太医!快传太医!!”
明珠、索尔图、佟国维等几个重臣也紧随其后围上来,胤禛见还有官员需要冲上去,忙喊住隆科多,“舅舅快将这里封锁起来!”
天子近卫,隆科多二话不说,立刻带着手下人围住天坛,又命人封锁此地。
皇宫中,胤礽正批着奏折,突然心脏一刺痛,手里的笔掉落在案上,
他感觉心里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涌出,四肢都有些无力,下意识的喊,“德顺!”
“太子爷!”德顺立刻出现在门外,“您有什么吩咐?”
“汗阿玛他们那边有消息吗?”
德顺沉思一会,估摸着祭天应该是快结束,“看这时辰,皇上应该快开始了……”
胤礽立身走到窗前,看明媚如夏的晨曦,一时有些感慨,“不知什么时候会下雪……”
一旁德顺听了,谄笑道,“今年的雪算是下的迟,还只下一场嘞!这次皇上祭天,或许过不了几天就有雨雪了。”
“但愿明年能少些旱灾,风调雨顺才好。”胤礽望着院中那棵绿松,心里的担忧又彷佛一瞬就消散了,胤礽平复好情绪,回身继续办公。
“太医!汗阿玛怎么样啊!”胤禔急切万分,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康熙,满脸急声,心中煎熬着,“总不能让汗阿玛就这么躺着吧!”
“大哥,你冷静点!让李院正专心诊治!”胤禛看不过去,低声劝阻,拉着想要冲过去的胤禔,“别冲动!”
胤禔愤恨挥了一拳,死死咬着牙,攥紧的拳头都在不断颤抖。
胤禛疑惑的观察康熙,除了唇色有些发白并无其他症状,也不像是中毒了。
“梁公公!”
胤禛出声喊梁九功,问道,“汗阿玛今早可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梁九苦皱的脸充满了担忧和害怕,“四贝勒,皇上的吃食一向经过几轮检查,今早皇上吃的是素面,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啊!”
胤禛突然一愣住,他记得汗阿玛这几日都是在斋戒,脑中突然想到乌苏里昨夜的话。
“吃这点哪够?你还得忙一天,就吃这点东西,还要站一夜,万一你撑不住晕倒了,这不是闹笑话吗?”
胤禛追问,“汗阿玛用了多少?”
梁九功愈发不解,“一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