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你喜欢吗?”
话语间的暗示屋内的人都听得懂,巴春也楞回神,看着娇羞如花的尚绣珍,听到自己额娘的问话,他的眼神又移向那荷包。
手不自觉的摩挲上自己腰间的荷包,青竹白雪绣着平安两字。
“抱歉尚小姐,恕在下福薄,不敢担小姐厚爱!”
巴春站起身,躬身微垂半首。
刹那间,屋内整日看向巴春的眼神都变了,觉得他太不知足,有如此贵女心仪为何还不满意。
尚绣珍眼也红了,拿着荷包的手都颤抖着,死死咬着唇,可眼中还带着倔强。
“没事,”尚绣珍挤出一抹笑,“等之后,我再送你。”
这回尚夫人是真的有些气闷了,不管是巴春的话,还是自己女儿的话。
“绣珍说的对,现在才第一次见,还不很熟,等以后相熟些再说。”乌雅秀云感动尚绣珍的心意,又哀叹自己儿子没眼光。“绣珍不必在意巴春,我这儿子平日里就是嘴笨,几个兄弟里就属他最不会说话。若是惹绣珍不高兴了,尽管告诉伯母!”
尚绣珍低着头,忍着眼泪,听到乌雅秀云的安慰,在心中安慰自己他只是不了解自己。
“以后绣珍若是愿意,也可以跟宝儿一样,喊他二哥!绣珍在我心中,就跟女儿一样!”
乌雅秀云朝巴春使了个眼神,可巴春依旧岿然不动端坐。
尚夫人这时也开口,“乌雅妹妹心意,我知道了。”
“珍珍,以后巴春就是你二哥,我与你乌雅伯母有缘,情同姐妹,你喊句二哥也是无妨的。”
“娘!”尚绣珍听出自己娘亲的意思,可她不愿意。
“尚姐姐,算了,孩子们的事,我们也不必勉强了!”乌雅秀云含笑道。
一场不尽人意的会面就告吹了。
送尚夫人和尚绣珍离开后,乌雅秀云想冷冷自己儿子,却看他整个人死气沉沉的,也担忧起来。
“巴春,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副模样,是有人欺压你么?”乌雅秀云沉声问道。
巴春苦笑着,跟乌雅秀云道,“额娘不必再费心儿子的亲事,儿子还不想成婚。”
“砰!”
乌雅秀云狠狠拍案,立刻勃然大怒了,之前说随她相看的是他,现在又说不想成亲!
“你不喜欢绣珍,额娘可以等你科考后再给你相看。可你的亲事不是你想不想!”
巴春叹了一声,心里空落落的,“儿子不孝,惹额娘生气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乌雅秀云瞧着巴春酸涩的脸色,语气软和下来,温声问,“你最是孝顺的孩子,额娘是知道的。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额娘也不是那么苛求门第的人,只要是你喜欢,是个好姑娘就行。”
巴春身子一僵,手攥紧腰间的荷包,声音沙哑低沉,“额娘——她已经死了!”
乌雅秀云满目愕然,震惊在原地,讷讷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