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时都糊涂了。若是平时,也不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要不然好端端的,为难齐国一个小国,为难殷澈一个无辜之人做什么?难道父皇的话就肯定对,朕的话便肯定错么?就因为是遗嘱,所以一定要尊崇?难道朕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么?朕做这个皇帝,一定会比父皇差么!?”
无双蹙着眉,认真道:“殷澈此人心机深厚,皇帝现在不也是被他蛊惑了么?他并不如皇帝想得这般纯良,父皇死前吩咐定然有他的道理。皇帝真要有自己的想法,便不该一味去否定,也要细想想看父皇为什么会这样叮嘱才是!”
宴嗣礼被无双这么一说,有些下不来台,叛逆地回怼道:“殷澈还未回齐国呢,皇姐便笃定了他心机深沉。朕才要问问长姐近日做的一些事情,那些又算什么呢?!”
无双闻言,止了声。
听了好一会儿,才蹙眉问宴嗣礼:“皇帝说的是什么?”
宴嗣礼一时激动,竟然也就这么说了出来:“皇姐近日又是在封地大肆屯粮,又是说要出宫另立府院的,难道不比殷澈更过分么?难道我要因此怀疑姐姐图谋么?”
“嘭!”
无双将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站起身来,瞪着宴嗣礼。
宴嗣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却将这些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现在十分后悔,可话已经说出口,姐弟二人也是第一次红了脸,没有个台阶,他也不知道怎么下台,因此僵在原地。
“本宫做这些事儿,皇帝难道不清楚吗?!先帝临终嘱托,皇帝看来是全都忘了!本宫虽是女子,先帝却嘱咐我,要在朝堂上多帮衬皇帝,好好看着你!这才赐了我银蛟长鞭,算是变相给了本宫过问朝政的权利。
但因我身在后宫,不好直接召见官员,在宫中消息受限,这才想着出宫立府。因替着皇帝着想,不好铺张浪费,又不好在父皇去后立马大动土木,这才将这事儿搁置了。之后也再不曾提过!原来皇帝为这么一件事儿,还记本宫到现在!好啊,这便是我的好弟弟!”
这事儿其实宴嗣礼心中也明白,只是都并未说开。如今无双将话摊开了说,倒是叫宴嗣礼词穷了。
“皇姐。。。。。。我。。。。。。”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无双冷笑一声,并不给宴嗣礼面子。
“皇上不必怀疑我。本宫一没有嫁人生子,有个皇位要继承。二没有勾结党羽,要做个权臣。三更没有自己的势力影响朝堂,空有名头没有实力。
囤积粮食,不过是为了皇帝的江山着想,多做准备,总是没错处。若真见不得光,也没必要这么光明正大地叫人看了!况且,那钱放着总归是放着,本宫有封地,有银钱,爱怎么花,难道皇帝这也要管?
比起本宫,那朝堂上辅政的两位大臣都要比本宫有威胁的多。皇帝就算要清扫身侧,也该分轻重才是。要说清除周边的官员,就是轮,也轮不到本宫!”
无双向来便是这样的脾气,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真的恼起来,先帝都要让她三分。
应当说,因为她是无双公主,所以即便对皇帝生气,也会被宽恕。
也因为她是无双公主,所以才养成了不惧任何人,可以对谁都发脾气的性格。
若今日软弱,她便不是那个宴无双了。
她的两个弟弟,一个仁义之主,对待大臣都宽容,上位后也只端了一个权臣,就更不要说对待她这个嫡亲的姐姐了。
另外一个弟弟,已经被小林皇后洗脑得厉害,无论如何做不到谋害姐姐的地步。
她上下两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