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一旁的北卿才微微的点点头。
她实在不忍心再拒绝,再泼他冷水了。
病床上的时隼高悬着的心才缓缓地落下来,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他想要伸出手来拥抱北卿,想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只好作罢。
慢慢来,以后一定有机会。
医生听说时隼醒了,赶过来看情况,发现病房里一片狼藉,价格昂贵的进口仪器全部被扫落在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朝跟着进来,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示意屋外的保镖把这些狼藉收走,重新再配备新的设备。
躺在床上的时隼,昏迷后刚刚醒来不久,本来就没太多精气神,刚刚这么一折腾,现在真的觉得背部疼起来。
他皱了皱眉,指了指伤口,医生赶紧过来查看,才发现伤口真的渗血了。
白色的纱布上鲜红的血迹,十分的触目惊心。
医生赶紧重新换药缠纱布,一再叮嘱不要再情绪激动,刚才伤口都撕裂了。
医生走后,病房里再次恢复安静。
时隼躺在床上,朝着一旁坐着的北卿露出一个我没事的笑容,后来实在撑不住,就这么沉沉睡过去了。
一旁的北卿看着他熟睡的脸,脑海里思绪万千。
现在的他和没离婚前的他,可谓是两个人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可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应。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脑袋里一团乱麻,不去想这个问题。
北风呼呼,江北市的隆冬十分寒冷,天气预报说江北市的第一场雪可能就会到来了。
时隼恢复得不错,医生说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这天,在医院里呆了一上午后,北卿从医院出来,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
车内的雷司甚看到北卿出来,赶紧打开门,迎接她进入车内。
北卿坐了进去,搓了搓手,呼了口热气,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车内空调开得很足,消除了她满身的冷意。
雷司甚伸出大手,主动包裹着北卿的双手,摩挲着,语气温柔:“今天气温都快到零度了,实在太冷了,我给你暖暖。”
北卿下意识地就要躲藏,可他却很执着地小心摩挲着,用最原始的方法为她取暖。
北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眉眼俊朗,正满目温柔地看着她冻得红通通的手掌,无比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