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沙发面上被抠出的一个洞,想起了时坚强。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和家里来回跑,时坚强被她放到了钱妙云家里寄养,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看到北卿的手触摸着沙发上的那个洞,时隼的目光暗了暗,以为她想起了他当初拒绝让她在家里养猫的事情,忙开口道:“卿卿,时坚强呢?我们俩一起养它吧。”
北卿听他主动提起时坚强,有点讶异,缓缓地道:“我把它放在钱妙云家里了。”随即,她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道:“你不讨厌时坚强了吗?”
时隼摇着头,语气坚定:“我怎么会讨厌时坚强,我一直都觉得它挺可爱的。以前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养了吗?”
北卿看他紧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当初她为了让时坚强在北湖湾生活,可是求了他好多次,一再保证时坚强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只会在院子里生活。
可时坚强毕竟只是一直没有思想的猫咪,常常会咬家里的东西,他的沙发更是被时坚强抓出了一个大洞,它还时常惹他生气,气得他曾几次扬言要把时坚强扔出去。
时隼看她笑出声来,悬着的心蓦地放松起来,扯着嘴角笑了,他缓缓地道:“现在时坚强是这个家里的贵宾,我可不敢得罪它,等它回来我要给它搭一个豪华的猫舍。”
他还记得之前在北卿的小公寓里,时坚强看到他就跳着逃走的情形,可嫌弃他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都没有说话。
屋后的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声响。
北卿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一旁的时隼,语气严肃:“时隼,我想问你一个事。”
时隼立即正襟危坐,看向她,满脸紧张:“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看向他的眼睛,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缓缓地道:“有一天晚上,你喝醉酒了,是江朝送你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时隼一听,头都大了,以前他总觉得婚姻只不过是人生的一道关卡,无论和谁结婚都可以,只要完成。完成任务后,他没太在意她的感受,经常借故加班晚回家。碰到必须参加的应酬,他也会喝上两杯,回家后直接就睡觉。
现在她翻起旧账,他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
北卿看着他的紧张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忘了。
可她没有忘,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直横亘在她的心中。
“那天晚上,我在你的衬衫上发现了一根头发,是一根女人的褐色的微卷长发,那时候我的头发时黑长直,显而易见并不是我的。”北卿想着当初的场景,突地生起一股闷气。
当初她在这段婚姻里全力讨好他,不敢多问一句,只是安慰自己或许是应酬的时候,别人不小心留下的。
这件事一直在她的潜意识里未曾忘却。
她还是很在乎那根头发的。
现在她在时隼的面前全心全意做自己,所以想问问那根头发究竟是谁的,也好了却心中的心结。
时隼一脸懵,不知道她说的是哪天晚上醉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