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看到女儿,陶桃的心就会变得很软,像是化了一般,目光也会变得似水般柔和,想把自己所有的温柔与爱全给她。
忽然间,她想到了以前曾在网上刷到的一句话:你可能会烦死那个和你一起生孩子的男人,却会永远爱着你们一起生出的孩子。
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
她现在烦死了程季恒,却爱死了他的孩子。
虽然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做,但陶桃还是先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之后她坐到了小床边的凳子上,从包里拿出来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翻出来了季疏白的联系方式——早上交换微信时留下的。
当时她真的以为这人是个人傻钱多的傻老板呢,没想到竟然是程季恒的同党,演技还挺不错。
不愧是好兄弟,比着飚演技。
陶桃无奈一笑,拨通了季疏白的手机号。
现在程季恒进了医院,需要通知他的家里人,但是她没有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给季疏白打电话,让他通知他的家里人。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你好。”季公子惯有的那股懒散劲儿不见了,语气认真端重,演技时刻在线,“已经联系好月饼厂家了么?”
陶桃:“……”
果然,男人间的友谊,情比金坚,时刻谨记帮对方兜底。
她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不然对方一定会很尴尬,开门见山地说道:“不是,和月饼没有关系,是程季恒出事了。”
季疏白瞬间明白了自己和程季恒的骗局败漏了,略有些尴尬,不过语气还是那么的镇定自若,就当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询问道:“他怎么了?”
“他住院了。”陶桃大概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对方讲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没有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通知不到他们,我想你应该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所以才会给你打电话。”
季疏白沉默片刻:“他没有家人。”
陶桃怔住了。
季疏白:“他应该、告诉过你他的身世吧?”
陶桃的呼吸一窒,心头隐隐作痛,像是被针扎了。
他告诉过她,但是她不信。
她以为他是在编故事骗她,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心。
季疏白:“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亲在四年前死了。”犹豫了一下,他又说了一句,“他也没有其他的家人,只有你和小奶糕。”
陶桃的心口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