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满急忙问道:“王叔,没事吧?我爸怎么不接电话。”
那边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满满,是要接大熊吗?我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景满:“哦好的,谢谢王叔,只是我爸到底怎么了?”
王叔:“……岫颜日化的新品被爆出质量问题,之前景先生发表的过激言论也被有心人发布出去了。景先生跟颜女士这几天很忙。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是被对家盯上了,过一阵会好的。”
啊?
爸妈都出事了?
只觉晴天霹雳,景满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母是避风港和路标,素日里存在感不高,但是必要的时候,是能指引他们回家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心情飘忽的挂掉终端,又抱着一线希望,试图给妈妈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终端是空号,请稍后再试。】
这边怎么……听起来更严重了。
什么情况下用了多年的终端号会被注销?
景满不去想,也不敢想。
以往二十年的生活顺风顺水,他从未担忧过这些。
骤然当头棒喝,心里承受不住。
带着绝望,他慢慢从墙边滑了下去。
穆沧洲安顿好幼崽们,一回来就看到景满蹲在墙角,可怜的瑟缩成一团,神色不宁的样子。
他走过来,蹲在景满身边,攥着他冰凉的手。
沉声问道:“怎么了满满?你爸爸凶你了吗?”
少年抬眼,眼中铺散开的荒凉跟水汽,只一眼,就能使人坠入冰窖。
像撒哈拉沙漠的深夜,广袤、荒芜、很冷,没有一丝生机。
摇摇头,景满多希望现在只是被父亲骂了一顿而已,毕竟要骂自己的前提是他们要好好的。
景满无助道:“不是……他们好像出事了……”
穆沧洲心里咯噔一下,有了猜测。
现在……也许就是景满未来性格转变的转折点,也是为什么他不再提起父母的原因。
但是景满慌了,他不能慌。
想到这里,他把景满扶起让他坐好,又倒了杯安神的热茶放在桌上。
他打开终端,搜索了一下相关信息。
两天前,也就是他们刚登上天户区返程跃迁仓的时候,爆出了这么一则热搜——
【细数岫颜日化的七宗罪,有图有真相:
一、新品蛋壳养护霜含大剂量激素,致使数十名幼崽蛋早产。
二、品控糟糕,以次充好现象层出不穷。
……
七、公司法人颜秀儿及其从政丈夫景先生,系资深反蛋育反社会人士】
另外还爆出了颜秀儿女士名下的豪宅豪车,名表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