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经意间和他对上目光,便立刻低头撇开,有的懒得回避,便朝天翻一个不屑的白眼。
严缙云自顾自的找了张餐桌坐下,刚拿过桌角的菜单,隔壁桌的几个人便跟约好了一样起身换桌,仿佛临靠着个瘟神似的。
这时贺泷走进餐厅,一群人闹哄哄的涌过去,满脸堆笑的打招呼,表示感谢,有几个小姑娘还撒着娇的要跟贺泷交换联系方式。
贺泷表现的很淡泊,偶尔轻启唇角说几句“应该的”,但能看的出来,这群人安好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欣慰。
一些不太和谐的窃窃私语却飘进严缙云的耳朵里。
“贺警官怎么跟那种人待一块儿啊……”
“同样是做人,品格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见死不救还要大家一起死,简直是没人性!”
“白长这么帅了,我真瞧不起他。”
“幸亏有贺队在,不然被他害死了呢!”
严缙云扫了眼菜单,一张张精美的菜肴图片映在眼底,竟然索然无味,他“啪”的合上菜单,起身离开。
“严潇。”贺泷刚走到桌边,扭头唤他。
严缙云只做听不见,头也不回的走楼梯回房,一仰头倒在床上。
时至今日,他越发清晰的认识到一件事——他和贺泷是截然不同的两路人。
这么看来,贺泷厌恶他也是情理之中。
等等,他在想什么呢?那群贪得无厌的人和伟光正的骑士团是一丘之貉,他自己明明也十分看不上眼。
这样大家扯平了,他也没什么好羞愧的。
严缙云翻了个身,骤然心累,疲倦的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刷卡的声音,门开。
“睡了吗?严潇。”
严缙云没吭声,肚子却非常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算起来从监狱出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虽然他比一般人能扛饿,但到底是肉体凡胎,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眼前都是金花,严缙云难受的很,这时他听贺泷道:“他们的话你听听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你没有义务为他们做任何事,不要被他们道德绑架了。”
严缙云低声冷哼:“那我也告诉你,我说的那些不是气话,我就是那种人,不会管他们的。”
“我也不是在跟你假客套。”贺泷说。
客房服务很快就送餐过来了,一道清蒸鱼,一道培根焗蜗牛,白饭外加几个烤的金黄的餐包,中式西式都有了。
“过来吃饭。”贺泷冲床上的某位大爷喊。
没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