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他边急匆匆的走着,边骂了一句,懊恼中带着一丝无奈。
当他重新回到旅舍时,他发现一群人乌泱泱的堵在他和伽马的房间门前。
“贺队!您总算回来了!”钟小闻号丧似的扑上来,急的直跺脚:“伽马他他他他不开门啊!”
“他又犯什么毛病了?”贺泷的右眼皮又很及时的狂跳了一下,皱眉道。
“他背上受了好重的伤,但是他不许我们进去,谁进去他骂谁!”钟小闻说。
“受伤了?!”贺泷霍然变色:“受的什么伤?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唐梦蕾哭的眼睛都肿了,抽抽噎噎道:“严顾问是为了救我……”
贺泷骤然间烦躁到了极致,他一时顾不上听唐梦蕾解释,转头去敲房间的门:“严潇!开门!”
门里没动静,贺泷一股怒气上涌,抬腿直接朝门踹过去,“砰”一声巨响,门朝里打开,贺泷一步跨进去,反手将门又甩上,把一群试图挤进来围观的群众关在了门外。
屋里悄无声息,不细看都看不到床上的被褥里陷着一个人,呼吸浅到几乎无法察觉,贺泷欺身坐到床边,床褥刚陷下去一点儿就听床上那具“尸体”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句:“滚,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我。”贺泷轻声说。
“你也滚。”
贺泷的后槽牙磨了一下,这才发现青年背上一片狼藉,薄薄的t恤被烧穿,一个洞一个洞零散的分布,部分面料和背上的皮肉粘连在一起,湿乎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这怎么弄的!”贺泷勃然变色,一时间都找不到地方下手:“这衣服都这样了你怎么还穿着?!烧烫伤的首要处理原则是清创你不知道吗!”
严缙云微弱的呼吸着,脑袋小幅度的在被面上转了一下,换了个角度躺,没吭声。
贺泷觉着不对,伸手过去探他的额头,严缙云试图挣扎避过,但贺泷的动作强势,愣是将手心罩在了他湿漉漉的额际。
热度骇人。
这是烧糊涂了。
贺泷强忍住了骂他的欲望,寻思着这种时候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治伤要紧,他起身将那耶摩村的长袍拿了,又带上几个骨灰骰子出了门。
很快他就回来了,同时带回了一些药物。
“严潇,严潇。”他将药物堆到床头,凑过去轻轻拍了拍青年苍白的脸颊,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哄:“咱们先把脏衣服脱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