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仔细回想了下,刚才是真的有声。
所以是她幻听了还是她压根还没睡醒在做梦?
彭新洲愣愣地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有人突然敲了敲她的卧室门,吓得彭新洲抖了一下。
她没出声,抬手摸进了床头柜里,这会睡意是彻底消失了。
“姐姐,该起床了。”有声音小小地道。
彭新洲:“……”
“姐姐,姐姐,该起床了。”
彭新洲:“…………”
“那我进来了哦。”
彭新洲还是没回应她,声音当然能听出来,这声音夹在一百个人堆里,她也能听出来。
更何况出现在她安静的房间里,在她醉后的清晨。
她不是一个喝多了就断片的人,但她是一个喝多了总会干些奇奇怪怪事情的人。
所以现在她在努力搜寻自己的大脑,将时间线慢慢地推进,然后想起那些奇奇怪怪。
艹。
彭新洲在心里骂到。
不过两步的距离,虞理已经走进来了,两人视线对上,虞理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姐姐,你已经醒了啊。我,我刚才有敲门也有叫你,我以为你还没醒。就……我感觉你既然加了闹钟,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怕你耽搁了我才进来的。”
彭新洲:“……”
虞理更慌乱了:“那个那你醒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了。”
彭新洲:“……”
虞理走了两步,猛地又转过了头:“姐姐你早餐想吃什么,中式还是西式,外卖还是自己做?”
彭新洲终于吐出两个字:“包子。”
“啊,好好好。”虞理赶紧应道,“那就再搞一点粥。”
彭新洲点了点头。
虞理轻松下来,快步出了卧室。
彭新洲起身,去了浴室。
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只脱掉了外套和鞋子,衬衫和裤子都已经被压得皱皱巴巴。
而且还有酒气。
脸上卸了妆了,但卸得很粗糙,眼线都没擦干净。
彭新洲扑了把水在脸上,又仔仔细细地卸了遍妆,这才把身上的衣服扒掉,站在了淋浴下。
热水哗哗地浇到脸上,终于冲去了混沌的疲乏。
脑袋也彻底恢复了运转,开始为自己昨晚的行为找出路。
干的事还行,不算特别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