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焉想到每年一次与家人的重逢机会时娘亲脸上掩盖不住的高兴,不以为然。
趁此机会,桃姑娘问宋酒:“不知宋姑娘想去哪里?”
“去南边,寻一个东西。”宋酒言简意赅道。
“什么东西?”薛焉好奇地问。
宋酒仰头,看向南面:“剑鞘。”
自醒来后摸到本命剑她就意识到她的剑少了样东西——剑鞘。
剑乃杀人之兵器,杀意重戾气重。
没有剑鞘,宋酒的剑就无法收入体内,再这样抱着,迟早有一天会重到她无法挥动的地步。剑入鞘,如人归家,找回剑鞘也有利于消磨剑上锈斑。
她能感觉到,她的剑鞘就在南面。
正思量着,却听薛焉道:“可你也没剑,找剑鞘干什么?”
宋酒拍了拍怀里的剑,示意:“这就是我的剑。”
莫说薛焉就连桃姑娘和管事嬷嬷都被震惊到了。
三人不约而同发出质疑:“这是剑?!”
“这不是黑色棍子么?”薛焉道。
桃姑娘摸摸鼻子:“我以为是秃了的狼牙棒。”
管事嬷嬷更绝:“我还当是你们师门特别炼制的法器。”
宋酒强调:“这是我的本命剑。”
涉及到本命这个词汇,一听就很厉害。
其他三人敬畏地看了眼被铁锈覆盖的剑,丑是丑了点,兴许很厉害呢。
说话间,四人已走到岔道口。
宋酒问管事嬷嬷:“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管事嬷嬷摇头:“我一家老小都在这里生活,不能走。”
若非药堂内管事侍卫全部跑完了,她也不敢拿着钥匙在库房前等人取药,但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一件事。管事嬷嬷不是药炉,这份工作对她来说除了良心受些折磨外其他地方都很优渥,她不可能放弃现在的生活跟药炉们一起逃走。
宋酒表示了解,随后提剑就照着她头上来了一记。
这一击不轻,管事嬷嬷满头血,吭都没吭直接栽倒在地。
一度让薛焉和桃姑娘以为她被打死了。
“酒儿,这……”薛焉颤巍巍指着管事嬷嬷。
桃姑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宋酒把她一起送走。
宋酒淡然道:“不打伤她,往后调查药堂的人很可能把她当我们同党直接杀了。”说着,她走到管事嬷嬷跟前,扬起拳头左一拳右一拳把人打得惨不忍睹。
沉闷的撞击声让人心惊。
薛焉捂着胸口,只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
等宋酒打完人,几乎上已经看不出那是管事嬷嬷了。
就这,她还尤嫌不够,两手抓着她胳膊咔嚓一扭,那胳膊就以扭曲的姿势无力瘫在地上。
宋酒退出来,指着管事嬷嬷的衣服道:“上去踩几个脚印,最好脸上也印一个。”
薛焉颤巍巍照做,边做边嘟囔:“有必要这么狠吗?”
“有必要。”宋酒道:“她将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