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穿着江姜那条及膝纱裙,纤细的小腿上被寒气激起许多小疙瘩。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适。
江姜注意到他的神色,诧异的挑眉,“不会吧?我身体素质可好了,一条丝袜能过冬,这儿的温度起码有十三四度,你还觉得冷?”
这是什么小娇娇,居然比她还不抗冻。
幸而她出门时机智的拿了两件外套,款式相似,都是黑色连帽衫,只有细微处才能找到差别,毕竟都是余闻的衣服,风格自然相近。
添了件衣服,总算没那么冷了。
但除了寒冷,两人很快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余闻站在公厕前,踌躇不前。
左方,男厕。右方,女厕。
男厕还是女厕,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江姜注视着他,眼泪汪汪:“如果你敢去男厕,我就脱光了跳楼给你看!”
余闻打了个寒颤,江学妹好歹毒!
这一刹那,他已想好了明天的新闻标题。
男大学生裸身跳楼,到底是压力过大,还是为爱昏头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当众做出这种事……
这个男人的一个举动,竟使无数人噩梦连连
“我有一个请求。”他木着脸说道,“跳楼的时候可不可以蒙住脸?”
江姜装模作样的眼泪被生生吓了回去,震惊得鼻孔都撑大了两分,“不是吧,你宁死也不肯上女厕?”
余闻心情沉重,仿佛一条被腌透的咸鱼,“你要搞清楚,本质上来说,我是个男的,去女厕是不是太过变态了?”
“这怎么能说变态呢?”江姜绞尽脑汁想要说服他,“里面都是隔间,你又看不到人家上厕所,再说了,你顶着个女孩子的壳子去上男厕,在别人眼里岂不是更变态?不怕遇到猥琐男吗?”
余闻幽幽道:“没关系,最多也就被当成女装大佬。”
江姜神情微妙,“现在这个世道……听说女装大佬更让人兴奋呢。”
余闻一僵,犹豫不定。
江姜见他神色松动,赶紧趁热打铁,“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要去上男厕,我真死给你看。”
想了想,她恶狠狠的补充道:“不仅死给你看,临死前我要脱得精光,站在学校最高的楼上,顶风遛鸟,并告诉大家你是因为阳痿想不开才跳楼的。”
她饱含感情的念了一首短短的小诗:“生活的残忍,令我无处可逃,阳痿的不幸,让我夜半嚎啕。若有来世,我愿化而为鸟,在天际自由翱翔。最重要的是,没有丁丁,没有烦恼。”
余闻听完,脸都绿了。
默立片刻之后,他沉重而缓慢的走向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