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秦若浅想拍开她的脑袋,可求人办事不能趾高气扬,去柜子里取了一只匣子给她:“这里足可让你买下一座宅子。”
陆思贤喜滋滋的收下,提笔要写什么,忘了自己目前水平还是不行,会认不会写,就拿笔将错的圈了出来,递给秦若浅:“我说,你写,手疼。”
秦若浅不疑有它,提笔将她报出的名姓都写了出来。
最后收笔之际,她觉得奇怪:“他如何做到收买这么多人?”
“他对这些人有恩,平时点滴恩惠也会让人永远铭记,为之两肋插刀,这些是皇族做不到的,如同太子与九皇子,他们高高在上,只想着拿钱或权来收买,可不知别人也会这么做。你给的钱多,他们给的更多,不如人情来得实惠。”
陆思贤一面说一面数着里面的钱,眉眼扬起,极是欢快。
疑惑顿起的人见到她这幅财迷相,不由生笑,将名单置于一侧,托腮凝视她:“阿贤,要我你还会得到更多的钱。”
“不要,你是别人的,同你在一起,小命都没了。”陆思贤不改数钱的动作,对秦若浅痴迷的视线置若罔闻。
要她?宇文信会弄死她,还不如去开青楼。
秦若浅恼了:“你为何总是觉得我会成为别人的人?”
陆思贤:“掐指一算,秦若浅是别人的。”
秦若浅莫名想起那本话本子,那里面的陆思贤攻于算计,几乎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秦若浅爱她不得,被她利用无数次,最后被她杀害。
但眼前这个陆思贤,攻于算计谈不上,利用她更是没有,反倒成了自己利用她。
果然话本子不可信,伸手戳她脑袋:“掐指一算,陆思贤是秦若浅。”
陆思贤捂着额头,唇角弯了弯,口中还是嫌弃:“幼稚。”
两人说定后,秦若浅开始让人去核对名单上的人物,这些人看似是默默无闻,不代表日后不会一跃而飞。
陆思贤将安子旭的死抛之脑后,黄昏的时候,陆安枝过来,她想回相府。
夫妻二人并未和离,所以她还安子旭的妻子,如今人死了,她还得回去才是。
陆思贤没有她这种世俗观念,两府闹成这样,这个时候回去岂非羊送虎口,吃的骨头都不剩,她不答应。
陆安枝笑意清浅,眸色缱绻,望着她道:“阿贤,我对他早就心死,不会做傻事,再者我若不回去,旁人只会妄议国公府,回去一趟堵住世人的嘴巴,待出殡后,我就回来。”
“不行,安子旭死了,他们会虐待你,你看看啊,他们认定人是我打死的,你又是我的姐姐,你也成了他们的仇人,多简单的道理,你懂不懂?”陆思贤打死不肯,陆安枝温婉善良,好歹是她心里的白月光,哪里不管她的死活。
她愈发关心,陆安枝就愈发不安,父亲不在,不能让旁人有了诋毁国公府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