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密谋一番后,在天亮之前,赵文玙转回摘星楼,当作从来没有事情发生过。
事情还是被秦时言撞见了,唤来伺候赵文与的人问话,得知他一夜并未离开过。
再三问话,那女子支吾道昨夜太过折腾,赵文玙走后才醒了过来,中间发生的事压根不知晓。
秦时言气得脑门疼,恨不得将赵文与拖回来打一顿,将摘星楼当作脱身的宝地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当即找人将赵文玙蒙住脑袋暗揍了一顿,这才觉得痛快。
去齐国公府将事情告诉陆思贤,谁知人不在府上,不知去哪里快活去了。
他不免对着七姐吐槽:“这么大的人出去玩,也不带上我,亏得我带了有趣的事用她一起来乐呵。”
秦若浅心思不定,却还是问了一句:“什么趣事?”
秦时言立即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乐得不行,相反,秦若浅的眉眼愈发凝重,赵文玙是太子幕僚,按理主子方去,怎地还有心思去摘星楼快活。
“打了就打了,你且先回府,等到世子回来了,我同她说一声。”
“也成,我先回去了。”秦时言乐呵一阵后,自己先离开。走出国公府觉得哪里不对,七姐夫出去鬼混,七姐怎地一点都不恼。这是习惯成自然了?
娶妻还得娶七姐这样宽容大度的。
屋里的秦若浅昨日去八皇子府扑空,心中大感疑惑,心中隐隐感觉出大事了,让人密切盯着成年的皇子。
京城内只有成年皇子才会对陆思贤这么感兴趣,其他的人大多不知这些秘密。
修长的身形靠着凭几,脑海里一片乱麻,从太子知晓陆思贤的身份后,她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太子知晓,他所仰仗的安相是否知晓。
再往前进一步,皇帝是不是也知道了?
她骇然一惊,遍身麻木,查了这么多地方,唯独皇宫没有去查,只是偌大的宫城,该从哪一步去找。
宫内与外间不同,守卫森严,光是禁卫军,就不可小觑。
还是需要萧临的帮助,只有他对宫里最熟悉。
她对此人的观感一直颇为微妙。
天色暗下来,齐国公过来了。
他先道:“太子丧仪定下,再过两日就会送去陵寝,至于贤妃,一同入葬进妃陵。”
“为何这么快,前些时日还压着不放,今日怎地就松口了?”秦若浅感到怪异,毕竟皇帝所为太让人心寒凉,哪里有儿子死了,一点都不伤心。
其余人且不论,这是他选出来的储君。
齐国公没有多说,只道:“陛下对我产生怀疑了,此事未曾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