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柯用一种没有感器和语气的声音说出一连串案件的名字,其中不少重六都听闻过。但毕竟发生在别的城别的州府,他也并没有特意去收集更多信息。
“带嫌犯,祝鹤澜!”终于,徐寒柯大声命令道。
祝掌柜出来的瞬间,重六便觉得自己好像旁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掌柜似乎没有多少憔悴之色,甚至看起来颇为平静自得。
重六稍微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掌柜的眼神往他和松明子这里飘来。重六想要回一个微笑,却又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不太适合……
祝掌柜转过身,恭顺地在徐寒柯面前跪下来行礼。
重六看到这个场面,只觉得飞铲非常的……不爽……
徐寒柯他配吗?
“堂下何人!”
“草民祝鹤澜。”
“籍贯何地。”
“草民祖籍缨洲百草镇。”
“呵呵。”徐寒柯很好玩一样轻笑两声,“这是谎话。我已经派人去缨洲百草镇查过官府户籍记录。虽然上面出现了你的名字,但有过修改的痕迹。做过复原鉴定之后,便可知若按照那上面最初的记载,你应该已经超过八十五岁了。”
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八……八十五?!
重六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掌柜却对答如流:“草民会些驻颜养生的小把戏而已。”
“哈哈哈哈哈。”徐寒柯笑道,“若真有这样的把戏,你不应该开客栈,应该开个胭脂水粉铺或是调理养生铺,生意定然蒸蒸日上。”
掌柜柔顺地回答,“大人的教诲,草民记下了。”
徐寒柯又道,“以巫蛊之术谋害忠王一罪,你招不招?”
掌柜道,“启禀大人,我不招。”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声。被惊堂木震了一下,才弱下去。
徐寒柯似乎早料到如此回答,道,“来人,呈上第一份证物。”
当证据被一件一件拿上来的时候,重六才开始感觉到徐寒柯不动声色的可怕。
忠王和掌柜订立的契约(忠王那一份)、忠王府下人的供词、好几家与掌柜做过生意的人的供词、掌柜与出了事的几人订立的契约(死者握有的那一份)、甚至是不少紫鹿山方士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