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仪慢慢放心,摒除杂念。
很快,小宦官又敲了敲锣,示意比赛开始。
傅宝仪挥舞缰绳。她回忆学习的骑马要领,微微低身伏在马背上,感受从耳畔呼呼而过的风声。
沈渊庭骑马与她并架。他沉声道:“看准时机,把球传过来,懂?”
“懂!”
傅宝仪盯着那只在场上滚来滚去的球。她的脑子里,迅速计算出几道最短距离的直线,骑马过去,手中一挥。
球被截了,截球的人是那个青衣女子。她现在换了白衫,是傅宝仪的对手。
傅宝仪觉得自己来劲儿了,脑袋上冒火。她三番五次忍让就是了,她竟然截了她的球?这就不能忍了!
傅宝仪挥舞缰绳,她喊了声:“红玉!”
红玉好像已经和她有感情了,也能听懂她说的话,立即撒开丫子跑起来,一时间马场上扬尘飞舞,马蹄声音震天。
傅宝仪骑的马是好马,至少比那女子的马好。她很快就超过了那人,截了她的球。用力朝沈渊庭挥过去,一个眼神,沈渊庭立刻心领神会,球被打进了洞里。
高台上欢呼声一片。
皇后也不住点头,放了手里从西洋传来的望远镜,柔声道:“渊庭娶的那个妾,身上还是有点功夫的。”
她侧头看向皇上,竟发现皇帝的眼神,停在台下那女子身上。
皇后心里咯噔一声。
傅宝仪把所有的头发都扎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漂亮妩媚的眉眼。她在马背上驰骋,身上少了些妩媚,多了些英姿。纤腰直背,纤细瘦小的身子里,似乎有用也用不清的能量。
不需多时,她弯腰,又挥了一鞭,马球很听她的话,咕噜着,穿过众多缭乱马蹄,滚到了洞里。
她竟然进了球!
说明她还是挺厉害的。
傅宝仪从小就有傲骨。别人可以折了她的皮,但永远不可能折了她的骨头。谁也骂不了她,捏不透她,踩不碎她。就像现在,所有事情都靠她一个人做,但她从来不害怕。
傅宝仪心里高兴,把马棍举过脑袋挥了挥,视线穿过众多人,与沈渊庭的对上。她笑容肆意明媚,似乎在邀功。
少女脸上张扬的笑容,比骄阳还要耀眼,胜过无数堆砌的陈旧胭脂。
她牢牢的吸引了一大群人的视线,自己却毫不知情。
皇后咳嗽了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