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仪豁出去了。她根本没办法。她在朝里没什么人脉,若是想救父亲出来,比登天还难。唯一的办法,便是求助于眼前的男人,她现在的夫君。她只能默默祈祷,她这种拙劣的勾引技巧对他来说有用。
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因为他根本没有回应。
傅宝仪沮丧的慢慢的停了动作。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她犹豫时,男人仿佛有所警觉,把她压在枕上。
“你那点心思,就收回去,等你父亲出狱再说罢!”
他的动作一贯轻狂。与他白天端正外表丝毫不同。
傅宝仪琢磨着他的话。
沈渊庭的意思是,若无大事,父亲是可以出狱的。
傅宝仪心里油然一点喜悦。她伸出胳膊,犹如一株无骨的菟丝花,攀附在他耳边:“侯爷轻些。”
这倒像是催化剂。
男人很快沉溺于此。在温柔乡里遨骋,做着与他身份毫不相符的行径。
最后,宝仪气喘不已,躺在内侧。她只觉腰肢酸软,浑身绵软无力,只想一头睡去。后半夜,她又觉得冷,不知不觉就钻到了男人炙热的怀里。
睡醒时,傅宝仪睡眼朦胧。她竟然发现,她的脑袋,正枕着摄政王的胸口。吓得她立即缩到一边。
他除了那事,似乎不喜身体接触。
她一动,沈渊庭就醒了,瞥她一眼,起了床。
傅宝仪扯过被子,蒙住泛红的耳朵。
她希望沈渊庭并不是十分迷恋她的身体。
侍女抬着热水进来,对宝仪道:“夫人,请起床。”
傅宝仪昨日就睡晚了,今日不能再赖床。她起身,穿衣净面。
今天是个大日子。摄政王要带着新入府的美妾去宫中面见皇后。
傅宝仪一动不动,任由着服侍她的婢女一层一层的为她穿上衣服,一直穿了七八层。薄薄的暖纱穿在身上,只显腰身,不是很热。
婆子为傅宝仪点唇描眉,双耳带珍珠翠石双生玉珰,发髻高盘,犹如神女,周身华贵。
沈渊庭在殿外等她,见宝仪出门,只打量几眼。
婆子照例讨礼,伏在地上,以礼数问侯爷:“新妇妆成,姿态典雅,引众女成嫉。王爷认为如何?”
沈渊庭未答话,负手立着。
傅宝仪不敢说什么。她面带微笑,立于沈渊庭身侧。
轿撵高高,有着玉白石阶。百姓排列两侧,纷纷侧目,想一睹新妾风彩。
有男子视线也揣测打量不停。
沈渊庭把兜帽强硬的给傅宝仪戴上,嫌恶道:“那么丑,就不要在此现眼了。”
傅宝仪默默。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她长的丑。
宝仪觉得沈渊庭应该去看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