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弥勒佛的摆件,是我和卫鸿信去旅游的时候买的,卫鸿信看着那个弥勒佛直乐,说耿嘉友你胖了后肯定就长这样。
我实在没看出来像,但卫鸿信说像那就像了,于是我们买了回去,放在了客厅里。
还有一个是一副被裱进画框的十字绣,绣工一点也不精巧,因为是我和卫鸿信自己绣的,我们两光是手都不知道戳破了多少次。
但是我很喜欢,因为上面的字是特别定制的,写的是“耿嘉友和卫鸿信会几百辈子都在一起。”
一点文采都没有的一句话,还封建迷信。
但我喜欢的不得了。
除此之外,还有卫鸿信带着我做的陶瓷杯、我们出去玩时买的纪念品、爸妈送给我们的小礼物……
看着看着,我的目光落在了储藏室的角落。
那里有一幅毛笔字。
白色的宣纸,外面套了一个不算太劣质的边框,上面已经落了不少灰。
这个不是耿澜昇和卫澜丰收到储藏室里来的,是本来就在储藏室里面的。
这幅字不过半个手臂长,两个手掌宽,放在黑黢黢的角落里,非常不显眼。要不是我一个个东西细细的看过去,大概还发现不了他。
我从柜子的夹缝里把他拿出来,上面扑簌簌的落灰下来,呛得我往后退了一步,把他拿远。
这上面东西很简单,就四个大字:
百年好合。
落款是:谦。
张谦的谦。
这幅字是张谦送的。
他一直就写得一手好字,但我是收到这幅字的时候,才知道他毛笔字其实写的也不错。
但可惜的是,秀气有余,锋芒半点都无。
我和卫鸿信办婚礼那天,整个会场都是人,我忙的晕头转向,正准备去找童武,却看到了张谦。
他缩着脖子站在会场入口,一副胆怯又瘦弱的样子。
他看见我,有些难为情的举了举手里包裹严实的礼物。
我跟他隔了两三米,道:“怎么了?”
“送你的……新……新婚快乐……”张谦咬了咬嘴唇。
那时候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所以我没伸手,也没说要。
张谦似乎觉得这个行为本身已经很让他难为情了,我冷漠的反应更让他难为情,于是咬了咬牙,放下东西就跑了。
虽然他可能在等我的反应,但他大概也没想进来,毕竟我说过,我结婚不会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