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叹息‐‐同样的,自己能够相信谢天麟吗?
&ldo;我只要那么一点点而已。&rdo;谢天麟闭上眼,敛起燃烧着的痛苦,声音轻得跟窒息不相上下,&ldo;你难道不能够明白?&rdo;
&ldo;我知道一家宾馆‐‐文华‐‐就在前面。&rdo;单飞说,&ldo;你开车还是走路?&rdo;
谢天麟睁开眼睛,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单飞,&ldo;我很担心再进医院的话能不能活着出来……你确定吗?&rdo;
单飞耸了耸肩,掏出车钥匙,一边走向自己的爱车,一边关掉警报,&ldo;上车。&rdo;
只是迟疑了千分之一秒,谢天麟就坐进了单飞的车中。
豪华不足,但是舒适有余。
&ldo;你也改装了。&rdo;谢天麟眼中藏着一抹得意。
&ldo;基本上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rdo;单飞靠在椅背上,转过头来辩解道。
&ldo;你是说,法律的边缘?&rdo;谢天麟揶揄道。
&ldo;至少在里边。&rdo;单飞转了个弯,文华大厦就已经跃入了眼帘,&ldo;到了。&rdo;
&ldo;有没有人说过,单sir,如果你掉转个头,将会是一名很优秀的罪犯?&rdo;谢天麟的目光在文华大厦的门厅扫了一眼,挑起了双眉,&ldo;哦嗯……你觉得丰泰酒楼怎么样?我有卡。&rdo;
&ldo;唔……那可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员警能负担得了的地方。&rdo;单飞想了想,坚持道:&ldo;文华。&rdo;
&ldo;我来开房。&rdo;谢天麟带着点抱怨的意味。
&ldo;闭嘴。&rdo;单飞停车,解开安全带,&ldo;轮到你操人的时候,你才有&lso;权力&rso;开房。&rdo;他狠狠地咬着&ldo;权力&rdo;二字‐‐他记得谢天麟说过,那是他的权力‐‐时间、地点和活动,不是吗?!
&ldo;我不知道你有在洗手间类型的房间里进行性交的习惯。&rdo;谢天麟愤愤地瞥了单飞一眼,用极度缓慢的动作松开安全带。
&ldo;啊哦,维多利亚港是你的卧室?&rdo;单飞已然打开了车门,却发现谢天麟依旧在慢悠悠地解安全带‐‐非常纯正的消极怠工,&ldo;后悔了你可以直说。&rdo;他又靠回到椅背上,懒洋洋地说。
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单飞一眼,谢天麟松手放开带扣,他微微地欠身过来,&ldo;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rdo;嗓音低柔而魅惑。
如果单飞必须要对别人承认某一个同性比自己性感,那么他会选谢天麟‐‐只有谢天麟。
&ldo;至少……至少不像我……想像的那么饥渴。&rdo;单飞低声嘟囔道,低哑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
老天,至少要爬进文华再说吧?他在心中无声地抗议道。
&ldo;你真的是这么想?&rdo;谢天麟低声笑道:&ldo;真遗憾,我可不是故意要贬低你的智商……&rdo;
单飞承认谢天轔确实没有贬低自己‐‐他的理由充分而直接。
温暖的唇送来的是无比炙热的感觉。谢天麟轻轻地触碰着单飞的唇‐‐他不太确定自己能得到什么样的反应‐‐一下,再一下,就像蜻蜒点水般地轻柔。
理智是个非常不可靠的东西,单飞终于发现,当你最需要它的时候,它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此刻有本能就足够了。
他向谢天麟靠近,再靠近,然后捕抓住在自己唇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的舌尖,把它纳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地品尝着。
谢天麟知道自己得到了许可。
他抬起手,捧住单飞的脸,最大限度地加深这个吻,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跟单飞的绞缠在一起。
在上颔被粗糙的舌尖技巧地扫过的时候,单飞拥紧了谢天麟。欲望开始汹涌得难以控制,他探进谢天麟的衣服,摩挲着劲瘦的腰身,在听到一声模糊的轻呼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某部分在慢慢地变硬。
或许坚持不到开房,他想,但谁在乎?
抽出手,他放低坐椅靠背,一边摸索着帮着谢天麟褪去衣裳,一边慢慢放到他的身体。
在挺硬起来的辱尖被按压玩弄的时候,谢天麟深深地吸了口气来抑制身体的颤粟,但他没能坚持多久‐‐单飞的唇离开他的,慢慢在他的脸颊、下颔和颈脖上游移,落在肌肤上的呼吸炙热得能烫伤人。
终于,他含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地啃咬‐‐突如其来的刺激,迫使他终止了伸进单飞底裤的手的工作。
&ldo;继续。&rdo;单飞含糊地说,舌头忙着在谢天麟的肌肤上舔舐。他跨过谢天麟的身体,用膝盖支持着整个身体,双手在谢天麟的胸膛上探索,挑逗地用指尖在辱晕上画圈。
最后,他的唇舌代替了手指,吮吸,而手指来到了更热切的地方‐‐他确信谢天麟跟自己同样地需要。
&ldo;进来,&rdo;单飞的手让谢天麟发出了细细的呻吟,暖昧的,性感的嗓音刺激着身上的警官,他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器官急切地脉动着,顶端流出黏湿的液体。
&ldo;……你确定?&rdo;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按捺着几乎把自己烧成灰烬的渴望,单飞哑着嗓子道,然后被性器官控制了的大脑对自己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