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后检查了一遍,床板、床尾、四条腿和排骨架都一目了然,藏不了东西,只有那个床头的造型柜里有空间。
我看了谢丽红和刘二伟一眼,说:&ldo;你们心疼这床不心疼?&rdo;
&ldo;不心疼!&rdo;刘二伟说:&ldo;那小白脸做的东西,我就没觉得睡舒服过!&rdo;
谢丽红想要说什么话,估计又觉得自己说出来更添和那木匠有一腿的嫌疑,所以话到嘴边,又像是咽了下去。
我说:&ldo;我要破开这床头的造型柜,里面要是有东西,那就是找着害你们的因了,要是没东西,我再给你们合上,保管跟原来一模一样。&rdo;
&ldo;随便破!&rdo;刘二伟说:&ldo;真不心疼!弄坏了,合不上也没关系!&rdo;
谢丽红说:&ldo;你就看着弄吧。&rdo;
我点点头,说:&ldo;刘哥上来搭把手,咱们先把这造型柜给卸下来。&rdo;
造型柜卸下来之后,我和刘二伟把它给挪到了院子里。
刘二伟家里只有一把短斧头,不合适,我就又回了刘老汉家里,去拿锛头,恰好遇上刘老汉垂头丧气地回来,一问,是没找着狗‐‐肯定找不到啊。
刘老汉见我拿锛,问我是咋回事,我把刘二伟家里的情况跟他讲了一遍,他又来了精神,要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有了趁手的家伙就好办,桐木质地轻软,一锛头下去,就破开了。
我把合板给揭开,柜子内外全见天日。
我赫然看见两个小木偶扎在一块合板之上!
那是两个裸体木偶,一个还黏了几根头发,胸脯子凸着,显见是女人,都雕刻的惟妙惟肖,就是面色狰狞,两人两张嘴都张着,两双手绞在一起,显然是在殴斗!
两个木偶脚底下是一根柴头,柴头粗的一端,系着一根绳子,暗红色的绳子,明显是血染成的‐‐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师傅的话‐‐一个柴头系血绳,藏在地下随处行,夫妻父子频斗争,吊死绳头入冥冥!
我们所有人都看呆了,刘二伟上前拾起那块木板,喃喃说道:&ldo;这,这是什么东西?上面还刻的有字儿。&rdo;
谢丽红也凑近了去看,然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骂了一句:&ldo;天杀的啊!&rdo;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那两个木偶背上都刻着字迹,我看得分明,都是三个字,男木偶上面写着&ldo;刘二伟&rdo;,女木偶上面写着&ldo;谢丽红&rdo;。
这分明是厌胜无疑了!
我对他们两个说:&ldo;看见了没有?知道你们俩为啥天天吵架了吧?错不在你们,在那个木匠!&rdo;
刘老汉也喃喃说道:&ldo;太损了!这是木匠下的厌胜!&rdo;
我登时对刘老汉刮目相看:&ldo;您也懂这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