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算了。&rdo;那胖子走到了师傅跟前,却突然说:&ldo;算我倒霉吧,不要了!&rdo;
说完,那胖子扭头就走。
&ldo;老板!&rdo;师傅又喊了他一声:&ldo;你能找到我们,是马乂星、万建魁给你说的地址吧?&rdo;
&ldo;嗯。&rdo;胖子点了点头。
&ldo;告诉你个事儿。&rdo;师傅说:&ldo;他们俩诈骗,敲诈勒索,要人家五十万,已经被警察抓住了。可能要住一辈子牢了,说不准,还会是死刑。马乂星不是你亲戚吗?你去给他找个律师吧,辩护辩护,或许会判的轻一点。&rdo;
那胖子听见这话,浑身的肉都是一颤,立刻脸色发白的跑了出去。
&ldo;师傅,他们真的被抓了?&rdo;大师兄又惊又喜。
师傅点了点头。
娇娇说:&ldo;活该!&rdo;
师傅说:&ldo;以后,这事儿就算是翻篇儿了。老大,吃罢晌午饭,咱们还去找活儿干吧。&rdo;
&ldo;中!&rdo;大师兄兴高采烈的,跟遇着什么喜事似的。
娇娇也高兴:&ldo;我去炒俩菜!&rdo;
师傅始终都没说那十万块钱存折的事情,也没跟大师兄提《厌胜经》的事情,我自然也没再开过口。我想把这一切都快点给忘了。
似乎是我的心声被老天爷知道了,这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工地、家里,简单、乏味,却又充实起来。
日复一日,两个月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天,从八月,走到了十月。
深秋了,温度一点一点转凉,下一场雨就得添一件衣裳,很快就到了穿外套的时候。
这期间,李海也找过我,打电话总是打到娇娇的那个小灵通上。三次,三次我都没在家,也算是很不巧了。
我回来的时候,也没给他再打过去‐‐打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以后,他就再没来过电话了。
两个月里,我们师徒三人接了两个新房装修的活儿,主要是贴瓷砖,刷漆。
这天傍晚完工,我们仨有说有笑的下电梯走在楼下小区里,我和大师兄在前,师傅在后,突然间一声怪响,我和大师兄都回头看,师傅不动了‐‐一根钢筋头从他的胸前钻了出来!
带着血!
在夕阳的光辉下,一片嫣红!
&ldo;嘀嗒,嘀嗒……&rdo;
鲜艳的血,顺着师傅胸前的钢筋往下滴。
我的脑子像是一下子被掏空了一样,完全无法思考,甚至也无法呼吸了!
大师兄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