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妹在中心医院实习,和我住在一起,你的尺寸和她差不多。她可能明年夏天回来。
‐‐告诉她要当心,这个城市会导致人……‐‐我想她没有你碰到的问题。她想有一天能成为一名医生。
‐‐你很爱你的表妹是吗?
‐‐是的,我很爱她!
‐‐那你怎么不和她结婚?
‐‐说什么呢?她才20岁。我是她表哥。你弄清楚了?你以为都像你那么早熟呢?
‐‐我早熟什么了?你说呀?
‐‐算了,我说错了,我可不想让你伤心?满脑子那么多爱呀恋的?
‐‐噢。对不起。栾蓓儿脸红了,她给他倒一杯茶。
‐‐对不起。上官英培站着:&ldo;哎,我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rdo;
‐‐实际上,这是应该受到惩罚的。
‐‐是吗,那我要成全某些人,让4他们来干。
栾蓓儿给他倒了杯茶,坐下后,小虎子来到厨房里,碰碰她的手,她微笑着拍拍那条狗的脑袋,然后蹲下来双手捧起小虎子的脑袋,又抬头看着上官英培:&ldo;有人照看它吗?&rdo;
‐‐应该没问题吧。他看了一眼表:&ldo;银行就要开门了,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打点行装,我们先取你的东西,然后直奔机场,拿了票就飞向远方。&rdo;
‐‐我在机场打电话安排好房子,还是我们在这里试试?
‐‐不。他们会查电话记录的。
‐‐我刚才没想到了这一点。
‐‐你以后必须考虑周全,希望有个地方。
‐‐会有的。我有房子。至少我的另一个身份拥有那房子。
‐‐那就好。至少我们不会露宿街头。
‐‐看了你知道了,我想你会感到舒适的。
‐‐我这个人不会太挑剔的。
他端着清茶进了卧室,几分钟后走出来,在他t恤衫上套了件运动衫,他的胡须不见了,一个耐克帽戴在头上,他手里拎着个小塑料袋。他化好了装。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形象。
‐‐你很善于此道啊,这就让人放心了。栾蓓儿说。
他笑了笑叫来小虎子。那条大狗乖乖地从小客厅轻轻来到厨房,伸展一下身子,然后站在上官英培身边:&ldo;如果电话响了,千万不要接,而且还要远离窗子。&rdo;
栾蓓儿点点头,然后他和小虎子便走了。她端起茶杯,在这间小房子里转着。这地方令人好奇,既像乱糟糟的大学生宿舍,又像个更成熟的人家。在看起来像是客厅的房间里,栾蓓儿看到一个家庭健身房,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有昂贵的高科技电器设备,只有杠铃,空处有个举重凳和蹲架。一个角落里有个沉重的拳击袋,护腿套,旁边是拳击手套和举重用的手套,护手和毛巾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张小木桌上。看来他是喜欢体育运动的人。
墙上有几张身着迷彩服的男人们的照片,栾蓓儿一下子就找到了上官英培。他那时看上去挺英俊的,虽然岁月使他的脸庞饱经风霜,但那种脸型让他更有吸引力,更有诱惑力。为什么年龄的增长那么偏向男人呢?还有上官英培在训练场上的一张彩色照片,其中平举起一只手,发达的胸肌突鼓着,一个眼睛闭着,正在瞄准,准备射击。噢,原来那是在打靶场上。
栾蓓儿望着照片上的上官英培,他是一个非常强壮、机智而又坚韧的男人。一个不怕精神折磨的男人。栾蓓儿一心希望他能够留在自己身边,有这样的男人保护着,生活起来应该是很安全的。想起自己做了多年司马效礼的地下情人,她的心开始疼痛起来。是啊,关键时刻就那么一步,她陷了进去,如今怎么说你也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
她走进卧室,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手机,挨着手机是个手提按键装置。栾蓓儿昨天夜里疲惫不堪,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她想知道他睡觉时是否把手枪也放在枕头底下。他到底是个妄想狂,还是了解世人所不知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难道他不怕她逃跑了吗?她回到走廊。前面被挡住了,他可以看见她从那边离开。但是厨房里有个后门通向太平梯,她走到门口,想打开它。但上了锁。甚至从里边也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那种锁。窗子都上了锁。陷在这种地方让栾蓓儿很愤怒,但是事实上,早在上官英培闯入她的生活之前,她就陷进去了。
她继续查看这间公寓。栾蓓儿看到还在原包装里的唱片专集和装在镜框里的电影招贴画时笑了。她怀疑这人是否有激光唱机或者有线电视。她打开另一个门,走进房间。又打开了灯,然后停住了,一种声音引起她的注意。她走到窗前,把百叶窗打开一条缝朝外看去。外面天已大亮,不过天空依然灰蒙蒙阴沉沉的。她看不见任何人,一切出奇的静,但那说明不了什么。她可能被千军万马包围着,而他们却一无所知。
她在灯光照耀下,惊奇地环顾四周。在她周围是一张书桌,文件柜,一套复杂的电话系统,摆满了手册的书架。墙上大记事板上订满备忘卡片。书桌上整齐地摆着文件、日历和常用的台式计算机用品。显然,上官英培的家也是他的办公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