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他撒谎说。
‐‐没人给你打电话吗?她看着鲜花,表情变得更悲痛。
‐‐给我打电话?为什么?
‐‐她昨天晚上去世了。
上官英培脸色苍白。他愕然地,&ldo;去世了,&rdo;他神情呆滞地说:&ldo;可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她会闯过来的呀。你到底在跟我说什么?她怎么会去世了呢?&rdo;
‐‐请吧,这儿还有其他病人呢。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门外。我不知道详情。我没有当班。我可以找一个能回答你的问题的人。
‐‐你看,她不能死,对吗?那只是一种说法。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上官英培挣脱了她的手。
‐‐什么?这女人迷惑不解。
‐‐其余的我来解释。有人说道。他们俩转过身来,看见司徒秀尊站在那里。她举起她的警徽。&ldo;其余的我来解释。&rdo;她又说了一遍。护士点点头,立刻走开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ot;上官英培问道。
‐‐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谈谈。
‐‐栾蓓儿在哪儿?
‐‐上官英培,不在这儿。他妈的,你想把一切都毁了吗?她拉住他的胳膊,可他一动不动,她也知道凭她的体力她拉不动他。
‐‐我为什么跟你走?
‐‐因为我要告诉你实情。他们上了司徒秀尊的车,她把车开出了停车常‐‐我知道你今天要来,我原计划在你之前来到医院等着你,可我给耽误了。很遗憾,你得从护士那儿听到有关的情况,这不是我的本意。司徒秀尊低头看着他仍然紧紧握着的鲜花,她对他动了侧隐之心。比时,她不是一名刑警人员‐‐她只是一个坐在另一个人身边的普通人,而且她知道这个人的心被痛苦撕裂了。而她要告诉他的只会使他更加悲伤。
‐‐栾蓓儿处于证人保护状态。司马效礼也是。
‐‐什么?司马效礼我可以理解。但栾蓓儿不是任何事情的见证人。他的宽慰完全被义愤淹没了。一切都乱套了。
‐‐但是她需要保护。如果某些人知道她还活着‐‐好吧,你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那该死的审判什么时候开始?
‐‐事实上,没有什么审判了。
‐‐别告诉我那个婊子养的欧阳普良达成了某种媾和的交易。别跟我说这个。他瞪着她。
‐‐他没有。
‐‐那为什么没有审判了?
‐‐审判需要有被告。司徒秀尊用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然后戴上了一副墨镜。她的手开始拨弄着暖风器。
‐‐我等着呢。上官英培说:&ldo;我难道还不够格听你解释一番吗?&rdo;
司徒秀尊叹了口气:&ldo;解释什么,欧阳普良死了。也在自己的车里被发现时是在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上,太阳穴上有个枪眼。是自杀。&rdo;
上官英培十分惊讶,有点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ldo;真是天大的玩笑。&rdo;说完他觉得奇怪:&ldo;不会吧?他怎么可能自杀?按照他的性格来判断他不会的。再说这在梁城不成了笑话,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呀。&rdo;
‐‐听你的口气你怀疑什么?
‐‐你呢?你感觉他会自杀吗?
‐‐如果不是,你想怎么办?
‐‐我觉得问题不那么简单。欧阳普良是有背景的。他之所以专横拔扈是因为他有靠山。
‐‐恐怕很难挖出来。不是你我能办到的。我认为其实所有的人都解脱了。我知道公安局刑警队的人扬眉吐气了。说整个事件使他们的心灵受到了震撼实在有些轻描淡写。我猜,为了梁城的利益,最好还是免去一场旷日持久、令人尴尬的审判。
‐‐也许,但是,我感觉正义最终战胜邪恶。上官英培尖刻地说道:&ldo;为梁城欢呼吧。&rdo;上官英培调侃地对着他们驶过的外资企业门前的国旗敬了个礼。&ldo;如果欧阳普良不再当道了,栾蓓儿和司马效礼为什么还要受到证人保护呢。&rdo;
‐‐你知道答案。欧阳普良死了,他把所有卷入此案的人的身份都带进了坟墓。可他们还在那儿,我们知道他们活着。还记得你录的那盘录像带吗?欧阳普良在对着电话跟某人谈话,那个某人现在那儿呢。公安局刑警队正在进行内部调查,试图把他们挖出来,可我并不乐观。你知道这些人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到栾蓓儿和司马效礼。纯粹为了报复,如果没有别的原因的话。她碰了碰他的胳膊:&ldo;你也一样,上官英培。&rdo;
他打量着她,看出了她的心思:&ldo;不。对我进行证人保护?不如重新审问黄化愚。我们可以从他身上突破,他可受欧阳普良的指使?对他实行异地关押就对案件突破有利。&rdo;
‐‐那么欧阳普良又受谁的指使呢?
‐‐我明白了,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呢?
‐‐上官英培,这不是开玩笑。如果你不转入地下,你就会面临极大的危险。我们也不能一天24小时都跟着你。我担心你的命运!
‐‐你们不能吗?我为检察院干了那么多事儿?我得不到梁城市检察院的赞赏?但我也不想就此善罢甘休?逼急了谁怕谁呀?事情就这么间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