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闹,徐老太慌了。
西厢房里的周氏也躺不住了,催着缩在屋里的杜贲出去救人。
杜筱玖目光一扫,也不打算让她们好过,嚷道:
“舅舅,你是不是前几天去花楼被我撞见,就想着借官府的手,又夺财产又灭口!”
“……”
这小丫头心思咋那么毒呢,杜仁抱头。
他怕了不成吗,能找个地方哭去吗?
西厢房里的周氏,立时变了脸色,一把拉住刚准备出去的杜贲。
她推开窗户就骂:“小赔钱货,你可别血口喷人,什么花楼?”
杜仁激动的含着眼泪,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血口喷人。
杜筱玖不慌不忙,小嘴一撇,眼睛一斜:“上月初一,舅舅去了县里唯一的花楼,送给小翠一个金簪子;这个月初六,舅舅又去,送的是二十两的银票;昨天……”
杜仁惊恐的跳起来,去捂杜筱玖的嘴。
杜筱玖脚下一闪,躲开了。
周氏求捶得捶,气的砸着窗棂直骂:“好你个杜老二,骗我说出去谈生意。
你它娘的生意谈到了花楼,贱娘们的裤裆里!”
她顺手抓起个茶碗,朝着窗户外的杜仁砸过去。
杜仁慌不择路,躲闪的时候正巧碰到张县丞身上。
张县丞身子一晃,被茶碗砸了正正好。
满院子的衙役,看戏一样看他们耍。
就是东厢门口两个护卫,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小县城里的人家,这么泼辣有生活气息。
张县丞是真的怒了,一甩袖子:“走!”
都还没看过瘾呢,衙役们不无遗憾,但是长官发话,不能不走。
没一会,院子里闲杂人等,全撤了。
杜筱玖收了手,放过了满脸土色的杜仁,又看向徐老太:“外祖母,管好你儿子,我可听说那个小翠,得了脏病。”
西厢房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徐老太铁青着脸:“不知羞耻!一个小姑娘,张口花楼、闭口脏病,你娘就这么教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