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饥寒交迫的漫雪裹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这衣服还是元皓易走了之后,偷偷从他衣柜里拿出来的。漫雪没有想到外面是这么冷,早知道就应该再拿一件大衣,然后在美餐一顿,然后在房间里的炭盆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而现实倒灌的冷风,不由地让漫雪咳嗽了起来,她一个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热闹而孤单,漫雪走过一张包子铺,蒸笼里冒着热气的包子,晶莹剔透包子散发着香气,好像就在像她招手“来呀,来呀,来吃啊。”
漫雪咽了口水,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肚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不感到饥饿。
仿佛老天就是要耍弄漫雪一般,偏偏这个时候,天空飘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雪,街道上的摆摊地小贩,纷纷收摊。原本热闹的街道,很快变得十分冷清,原本平时有些拥挤的街道,在现在看来有些宽大或者是空旷。
漫雪伸出手心,走到街道一边躲雪,而她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被几个小地痞给盯上了。
漫雪无助地看着天空,心情无比惆怅,好不容易从一只猫变成了人,却不料变成人之后,就要面临饿死的境地,她在蹲下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着,这在现代的话,女孩子还能出去找个工作,而现在古代的话,女子找什么工作才能在这里活下来?
漫雪感觉后面有人,回头一看,是上次在江南见过的谢翰良这个恶霸,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真是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漫雪看见还带着几个狗腿,觉得不妙,正欲离开,不料谢翰良挡住她的去路。
“姑娘,这么寒冷的天,不如随公子到里面暖和暖和,等雪停了再走不迟啊。”谢翰良不善地打量着漫雪,漫雪如果不是一只猫的时候,见过他的恶行的话,在此时真的会觉得他是一个天大的好人呢。
漫雪对着谢翰良行了一礼,表示感谢,要不是现在说不出话,喊不出声音。她真的想把这京城的人都给惊动才好呢。
漫雪现在没有的想法,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不料谢翰良和他的狗腿还是不让漫雪离开,“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住哪?你看外面风雪那么大,不如本公子送送你吧。”
漫雪连忙摆着手,表示不用,臭流氓死开点就好。
谢翰良看着漫雪衣衫单薄而且还是一件宽大的男式的衣袍,就动手动脚,“姑娘,不用害怕,本公子不是坏人。”
漫雪灵敏地躲避开了他肮脏的爪子,脸也垮了下来。
“哟,反应挺快啊,小妞。”谢翰良伸出爪子“来来,不要怕,你不说话,是不是哑巴了啊?”
漫雪现在只能冷哼了一声,她被他们包围,而身后是一块冰冷的墙,根本没有逃跑的后路。
面前的禽兽谢翰良的脸是越凑越近了,漫雪真怀念自己有爪子的时候,如果感觉心情不爽的时候,就给他一爪子,反正谢翰良原本就不需要什么脸面。
这时漫雪耳边听到了不远处马铃声,说明不远处就有人过来,这是一个逃脱谢翰良魔爪的机会。
“小妞,给本少爷笑一个。”谢翰良现在看上去漫雪很感兴趣的模样,他拉着漫雪往里面走“来来,等会本少爷肯定让你很舒服。”
漫雪低头直接在谢翰良手臂上用力地咬了一口,谢翰良一下子懵了,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紧接着漫雪伸手用她挠树的功力,然后狗腿子反应过来,刚有一个空隙漫雪就把一把箭飞了出去。
狗腿子们看着自家主子的伤势,而谢翰良正痛苦地用一只没受伤的手,捂着已经肿了半边的脸,对着手下喊道“把那小妞抓回来,看本少爷不好好收拾她!”
漫雪就这么冲了出来,原本匀速前进的马,惊了一跳,一声尖利的嘶鸣。
好在车夫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及时在马惊到那一刻,快速地勒住了缰绳,不然漫雪现在说不定就惨死在马蹄之下了。
马车内一个好听的男声,不满地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正在对着漫雪说教,立即转换了声音“公子,是有人突然跑过来,惊了马。”
车内的男声淡淡地说“人伤了吗?马还能走吗?”
车夫瞪了漫雪一眼,并给马儿顺着毛,安抚着它回道“没有伤到人,马还能走。”
漫雪趁着马车停着的时候,一溜烟就往马车里钻,车夫正想把她从马车拽下来,却突然发现,马车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车夫皱了皱眉,一只手往后背摸去,“你们想干嘛?”
谢翰良捂着已经肿了的半边脸“把车上那小妞,交给本公子,你们就可以走了。”
车夫想了一下,对着马车的男人问道“少主,他们是冲着刚才那姑娘的来的。”
车内那个男声刚才压根就没理会,谢翰良这群人,他只淡淡地说“走。”
车夫顿了一下,上了马车,也没有理会谢翰良这群人,扬鞭“架。”
此时谢翰良的狗腿拉着了套在马上的绳子,恶狠狠地说道“少管闲事,我家公子教训家里丫鬟呢,快点把那小丫鬟交出来!”
车帘内男子冷哼了一声“你家丫鬟?卖身契呢?”
谢翰良捂着脸,吃力地说“谁会把家奴的卖身契随身带在身上。”
车窗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手中拿了一张纸,看上去就是一张卖身契,他的手扬了扬,嘲讽地说道“这丫鬟可是我家的,你敢强行带离?!”
谢翰良和自己的狗腿都傻了眼,真没想到,马车的人居然还真的带着卖身契。
谢翰良咬牙,“你这是假的,本公子要去官府告你!”
车内轻轻飘来两字“请便。”